“那王爷岂不是很危险。”林念担忧极了,“可带了大夫?万一不小心中了蛇毒怎么办?他带了解毒药吗?”

花月说:“王君,你别担心,王爷他以前就打过那个部落,很是得心应手呢。”

林念眼前一黑,“竟然……竟然还是宿敌……”

更担忧了。

花月挠挠头,总感觉自己像是说错话了,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只好闭上嘴。

“他带了多少人去?”

花月说:“这是军机要事,都要保密的,只有将领们才会知道。”

“好吧。”林念不问了,愁容满面地继续看天上的月亮。

无论男人在哪儿,他们至少能看到同一个月亮。

林念提心吊胆了半个月,才等到男人回来。

他扑进男人怀里,结结实实哭了一场。

把前半个月强忍着没掉的泪通通掉出来。

殷呈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事情结束后他骑马日夜兼程地往回赶,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老婆,你别哭啊……”殷呈的嗓音很低,话还没说完就抱着老婆睡着了。

林念吓了一跳,听到男人平缓的呼吸声才渐渐放下心来。

只是男人比他大一圈,猛地压过来,林念差点就没抱住他,两人险些一块儿摔了。

最后林念还是叫来花月帮忙才把男人扶上床榻。

他默默替男人擦身,刮胡子……

被老婆折腾了半天的殷呈也没见醒来,他太熟悉林念的气息了,以至于所有的防备在老婆面前也都无意识地放下了。

第119章 咱们家珍珠肯定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宝宝

殷呈这一觉从上午一直睡到了月上柳梢头。

他醒来时,床头放着一个海碗,还冒着热气儿。

这碗比汉子们豪饮时的酒碗还大,里头盛着黑不溜秋的药汁。

整个卧房都充斥着一股子药味。

林念坐在一旁绣手帕,案上的玉灯上镶嵌了颗夜明珠,照得案前亮堂堂的。

小哥儿们无事时总爱做些绣活儿,林念也不例外。

之前见男人擦刀总是随手扯自己的衣服擦,他特地找来了棉布,想着多绣一些,攒着让男人每次擦刀都有新的手帕用。

见殷呈醒了,林念说:“夫君,你醒得还恰是时候,刚熬好的药,趁热喝。”

仅仅只是闻个味儿,殷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跟着苦了,并且发自内心地觉得喝中药比毒发难受多了。

许是察觉到他有些抗拒喝药,林念直勾勾盯着他,柔得像水一样的目光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殷呈惧内,什么都不敢说,端起海碗,豪迈的一饮而尽,随即露出了痛苦面具。

林念满意地收回目光,继续绣起了手帕。

殷呈喝完药,突然想起来,“对了念念,你去找过哥夫了吗?”

林念不解:“找哥夫做什么?”

“你之前不是还难受,怎么不去让哥夫瞧瞧?”

“就那一下而已,早就好了。”

殷呈问:“那这段时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念摇摇头,他仔细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最近就是吃得比平时多……”

他生怕男人觉得他是个馋嘴夫郎,说完还找补道:“就只是比平时多一点点而已,就一点点。”

“能吃是好事。”殷呈起身披上外袍,“不过还是得去看看,现在还不算晚。老婆,走,咱们去哥夫那里串门。”

殷呈此去半个月,提心吊胆的除了林念,还有白玉尘。

离京时,他家小墨亲手把愚蠢的弟弟交给他,若是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