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嗔了男人一眼,“我当然知道暗卫也能保护他,带着府兵却能多一重保障,纵然他们是坏的,也会有所顾忌。”

“可暗卫只在暗处,虽然小照也不会出事,可坏人却会以为他独行,就对他下手。”林念说,“他要是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江湖并不如想象那么恣意潇洒,那他该有多难过啊。”

原来是顾忌着王照的心理健康,殷呈说:“我倒是有个办法。”

林念歪头。

“你男人在北境比皇帝还好用,信不信?”

林念捂他的嘴,“以后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许再讲了。”

殷呈亲了亲老婆的掌心,“今天涂的什么味儿的香膏啊,怪好闻的。”

“是竹香,哎呀你别打岔。”林念问,“你刚刚说的办法是什么?”

“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接你。”

林念乖乖点头,“好。”

藏在草木里的王照却是一怔。

花月压低嗓子,“王君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没有听懂。”

王照轻轻笑了,他掐了掐花月的肉脸,“走了。”

花月捂着脸,有些哀怨,本来脸上的肉肉就多,老是被人掐来掐去,感觉脸更大了!

“哎呀。”花月脑袋被砸了一下。

他抬起头,只见迟煦趴在院墙上,“小茄子,出来玩。”

花月噘嘴,“不去。”

他冷艳地扭头就走。

迟煦说:“我给你带了烤鸡。”

花月脚步一顿,幽幽扭头看迟煦。

迟煦跳下院墙,花月这才看到他手里提着一个枣红色的小食盒。

“还有麻糖和孜然牛肉干。”迟煦说。

花月像小炮仗一样冲过去,拉着迟煦的手就跑回自己的房间。

另一边,殷呈带了一队千人的兵马回府接林念的时候,林念疑惑:“你要去把人家镖局掀了?”

殷呈:“……去送礼。”

林念懵懵地被男人抱上四点白,等到了镖局,一碗茶下肚,大当家才急匆匆跑出来。

他一边跑一边穿衣,想来是刚才正在训练,这会儿满头大汗。

林念打量着这家镖局,约莫也就是二三十来个人手,也有几个夫郎在做些杂事。

再看这大当家,瞧着倒是敦厚的长相,只是长得尤其高大威猛,所以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大当家还没喘匀气儿呢,殷呈就先让人抬了一箱子的白银上来。

大当家当场茫然,“王爷您这是?”

“听说你们最近要走一趟镖,在松县?”

“回王爷,正是。”大当家道。

殷呈说:“家中有个小辈想与你们一道去走镖,少不得麻烦你们,这些钱权当是给你们的精神损失费,还请你们看在钱的面子上忍一忍他。”

大当家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王照小兄弟原来是王爷的人……”

殷呈闻言,立马跳脚,“实在不会说话就换二当家过来说,我的人在这里。”

说罢,他拉着林念搂进怀里。

大当家自知失言,赶紧道:“王爷恕罪。”

殷呈摆摆手,“到时候你们去了松县,就把他扔去县衙,交给松县的县令,之后的事就不用管了。”

“草民明白了。”

殷呈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只留下了一箱白银孤零零地放在镖局的大厅里。

周围街坊邻居见这队人马离开后,一窝蜂冲进镖局,“老吴,这啥情况啊?王爷找你啥事啊?”

“给我们说说呗,刚刚那个和王爷同骑的小哥儿是不是王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