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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王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个扎着小辫儿的紫衣哥儿趾高气昂地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是谁?让殷呈出来。”
半炷香之前,这个紫衣哥儿带着呈王府的令牌上门。
他指名道姓要叫殷呈。
林念以为他是男人的朋友,便将人带到了花厅。
紫衣哥儿一会儿说花厅的地龙太热了,一会儿又说院子里的雪不扫是想冷死他吗?
派头甚至比他这个当家主君还大。
林念皱着眉,刚想吩咐人将他扔出去,就看到花月在角落里一脸惊恐地冲他摆手。
林念让镜衣留下,客套几句之后,他正打算抬脚离开。
紫衣哥儿又说:“我让你走了吗?王君又怎么了,你信不信我让殷呈休了你!”
林念脾气也算好的了,遇到这么无理之人三番四次的找茬,他也难有什么笑脸了。
“你自便。”
林念说完,也不顾紫衣哥儿的吵闹,扭头就走。
紫衣哥儿见呈王府竟然没人重视他,气得抽出腰间的软鞭,将整个花厅打得破碎不堪。
镜衣在一旁并未阻止,由着他发疯。
呈王府的令牌只有十二块,镜衣不知他这一块令牌从何而来,也不好将人懈怠了。
林念被花月拉到一旁,确定花厅里的人看不到也听不到之后,花月才敢哭出声来。
“王君,呜呜呜,他是……他是……呜呜呜。”
林念见花月认得那紫衣哥儿,便问:“他可是王爷的旧识?”
花月抽泣半天,“他是坏人!他欺负王爷,他好坏的!”
“乖乖,先别哭了。”林念替他擦干眼泪,“先跟我说说,他到底是谁?”
“他叫禾绾。”花月说,“师爹死了,师尊和禾绾都觉得是王爷的错。”
花月还不能完整的将爱恨都表达清楚,嘴里翻来覆去都是大差不差的意思。
林念准确地抓住了重点,“他们为什么会觉得师爹的死是阿呈的错?师爹是怎么死的?”
花月抽泣着说:“在魔鬼城,师爹为了救王爷,死掉了。”
“魔鬼城是什么地方?”
“我来说吧。”这时,一个暗卫突然出现。
他额头上系着一条抹额,身量比一般的男人小了一圈,整个人看起来灵巧迅捷。
“属下癸十,天干暗卫,参见王君。”
花月抬起头,“癸十哥哥。”
癸十摸了摸花月的脑袋,“花月,你去看着他,别让他继续砸下去了。”
“我知道了。”花月跑进花厅,也不敢对禾绾动手,只接住了他乱挥的鞭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什么都不松手。
林念:“……”
虽然林念知道男人的暗卫一直跟着他,可暗卫到底是郎君,私底下接触甚多也不好。
他默默后退两步,和癸十拉开距离。
癸十将抹额拉到一半,露出额头上的福印。
“王君莫怕,我也是哥儿。”
林念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回来。
“当年主子去北境时,正是大殷和炎汝打得最厉害那几年。”
癸十的声音平缓,不带任何的感情。
“主子为了习武,在天极山庄门口跪了三天三夜。诚心感动了师爹,在师爹的周旋下,这才顺利拜师。”
林念问:“那这禾绾……?”
“禾绾是师爹唯一的孩子。”癸十道,“他父亲便是天极山庄的庄主,禾木,也就是主子的师尊。”
“从小,禾绾都知道自己的父亲并不想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