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廷州开了昏黄的落地灯,随手拿起秦映夏头顶的遥控,关掉了电影,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借着光,注意到秦映夏粉扑扑的小脸蛋儿,轻手轻脚地把她身上的毯子掀开,想把她抱回房间。
但是毯子掀开的那一瞬间,许廷州看到她穿的低领毛衣,因为姿势随意而露出的胸线,他的大脑中又回荡起刚进门时电影播放的那个画面,小腹忽然抽紧了几分。
呆滞几秒,许廷州收了把她抱回房间的想法,他怕就算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依旧免不了一次冷水澡。
虽然昨天他生病,秦映夏聊表了一下自己的关心,他挺受用。但毕竟是冬天,是流感的高发期,别到时候弄巧成拙,真生病,再传染给秦映夏就得不偿失了。
片刻之后,许廷州又把毯子给秦映夏盖了回去,蹲在沙发边,选择把她叫醒:“秦映夏,秦映夏?”
秦映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了一声,那带了一丝娇嗔的声音传到许廷州耳朵里,他不自觉地小腹又抽紧了几分。
似是见他没应,秦映夏又闭上了眼,好像是打算继续睡。
许廷州按捺住自己的身体,缓了两秒,抬手把她脸上遮挡的头发捋开,声音温柔:“回房间去睡。”
秦映夏意识回笼,知道自己在影音室,也知道自己刚刚睡着了。
她打算坐起来,想借力用手撑一下沙发,但是手被她压麻了,一下子没动了,又重新跌回去,她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可意料之中的绵软并没有到来,她感受到的是一股托着她的力量。
秦映夏着眼看去,许廷州在扶着她。
许廷州把秦映夏扶坐起来,顺势就坐在了沙发上。
看她表情狰狞,不太对劲,他问:“怎么了?”
秦映夏左手抓着自己的右胳膊,皱着眉咧着嘴:“胳膊麻了!”
许廷州闻言抬手故意碰了碰她的胳膊,结果惹得秦映夏吱哇乱叫。
她麻酥酥的胳膊受不了这样的触碰,闲着的左手把他的大掌拍开:“诶呀~你别碰我!”
本来还有的睡意,现在全部消失了。
许廷州饶有兴致地看着秦映夏,她自己下不去手地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右胳膊,每碰一下,都“啊”叫一声。
见状,许廷州肆无忌惮地笑了笑。
等他笑够了,才慢悠悠开口:“用不用我帮你?”
话落,许廷州没等秦映夏的回应,直接上手捏住了秦映夏的右臂,意料之中换来秦映夏的一声惨叫。
许廷州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又接连捏了几下。
他每捏一下,秦映夏都“啊”一声。
随着他次数的增多,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许廷州知道,秦映夏快缓过来了。
而她的每一次“啊”,都会惹得他心神不宁。
许廷州适时开口制止:“秦映夏!别叫了!”
圣诞节如期而至,早上秦映夏出门的时候,天空中依旧飘着毛毛的雪花。
路上的积雪也早已被清理。
这是这么多年,浦西第一次连着下了三天雪。
而今年的气温,也比往年都要低,已然成为浦西最冷的一个冬天。
许廷州看着秦映夏出门,他从厨房走出来,眼皮略显沉重。
昨晚因为秦映夏的叫声,许廷州一夜没睡。
半夜三更的时候,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眼前是白花花的雪,脑子里想的却是黄唧唧的废料。
他想到了七年前,秦映夏被他圈在身下的样子,她也曾那样娇嗔。
现在33楼只有他和一只猫,现在猫还不知道跑去哪里,目光所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