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帮她的老公一起和在场的男人们谈合作。

而我就坐在她旁边,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甚至连一丝一毫地难堪都没有。

我是上不得台面的情妇,应该习惯。

直到酒局结束,程盛也去结账,当包厢里只剩下林雪和我两人时。

林雪才终于卸下伪装,骑在我身上扇我耳光。

“小狐狸精!只能在男人胯下卖笑的货!”

“一个卖身的贱货也敢舔着脸来这么重要的应酬?有人生没人教的荡妇!”

林雪声音很是尖锐,嘴里对我骂着各种肮脏污秽的词语。

我很想告诉她,我的确没有爸爸,连我妈也成了植物人。

所以没人再教我该怎么做人。

但我一句话都没说,始终保持着沉默任凭她打骂。

或许是我平静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林雪,她尖叫着朝我扔来一个酒瓶。

一瞬间,头破血流。

猩红的血从我额头流到眼睛里,林雪想再次动手时,一只手臂突然抓住了她。

“够了!别在我场子里闹,我怕被弄脏!”

贺郁川去而复返,脸色铁青地拦下林雪。

林雪怒气冲冲离开后,我也捂着被砸破的额头跑了出去。

一晚上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我坐在门外的垃圾桶旁嚎啕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鸣笛。

一辆迈巴赫摇下车窗,露出贺郁川的脸。

“上车。”

我摇摇头:“不用了。”

贺郁川皱了皱眉,直接下车把我抱上了车。

额头上的伤口疼得我头晕目眩,懒得争执,便开口报了个位置。

贺郁川没开导航,那是我家的位置,他知道。

八年前,高考前的最后一百天,贺郁川偷偷来这给我放过很多次烟花。

现在想想,他那时大概也是在演戏。

要下车时,贺郁川抬眼盯着我家的位置,嘴角突然挂上一抹笑:

“这么多年不见,宋老师还好吗?”

我手上开车门动作一顿,沉默了很久。

久到贺郁川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反而掐着我脖颈继续讥讽:

“我记得我们宋老师不是最看不起早恋吗,她知道自己女儿早恋被甩后又出来卖吗?”

“哦忘了,她早就不是什么老师了,那她是不是也舔着脸在花你出来卖的钱呢?”

这句话落的时候,贺郁川在我锁骨处狠狠咬了一口。

我被疼得下意识挣扎,却被贺郁川牢牢掐住。

“宋老师知道她女儿和金主做过这么多次吗?多到身上的吻痕连牙印都盖不住!”

贺郁川说到宋老师三个字时,满腔讽刺。

我想,如果他知道我妈拜他所赐成了八年的植物人后,一定能得意地笑出声。

见我使劲擦着他咬过的地方,贺郁川语气里分不清怒意还是嘲弄:“我可是你金主的甲方,劝你也拿出那副阿谀谄媚地笑脸来面对我。”

我觉得颇有道理,于是便挂上微笑。

“贺总您说得对,我得有身为情妇的自觉,所以我还要回家打电话安抚金主。”

贺郁川猛地松开我的脖子,面露嫌恶:“宋暖,你现在不过是个人人可睡的小三,不如来给我当情妇吧?”

“毕竟我年轻力壮也比他有钱,还是说你从小没爸,就想找个和你爸差不多大的?”

他盯着我裸露的锁骨,又开始了新一轮地口不择言。

我懒得争论,便面无表情的下了车。

下车后,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