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地界,阳和正在堂屋内左右踱步,心里对于裴言所说之事也没谱。
阳明烨气息翻涌,见到阳和正安然无恙在屋内踱步,一口气差点没续上来。
“……你不是病危吗?!”
阳明烨咬牙切齿,看着他爹的目光都带了些不善。
阳和正一见到他,什么都不说,直接往他身上打了道转移符纸。
“走你!”随后立即拔腿就跑。
阳明烨这一天差点没被气死,脑袋昏沉了一瞬,再一睁眼,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处大红喜房内。
入目所及都是喜庆之物,阳明烨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竟也变成了新郎喜服,红绸系腰,另一端握在床榻边盖着喜帕端坐的“新娘”手上。
……那老东西搞什么鬼名堂?!
阳明烨正想将身上的喜服扯下,腰间的红绸却被人轻轻一带,身子不受控制往前走去。
正感烦躁的阳明烨瞥见“新娘”那双素白且明晰修长的手时,精神一震,整个人顺从的站定在“新娘”面前。
阳明烨喉咙一紧,死死盯着面前穿着繁复新娘喜服的人,吉庆的金丝牡丹绽放在喜服上,衬得那双手更加白皙,仿佛一掐就能留下痕迹。
喜烛散发出来的光照得那人身上出现重影,阳明烨如炬的目光似乎要透过绣着“囍”字的盖头盯穿底下的面容。
裴言罗裙都穿过了,新娘喜服又算的了什么,见阳明烨迟迟没有动静,便打算自己掀开喜帕。
却被阳明烨发热的手握住。
“不许动。”
裴言微顿,掩在喜帕下的红唇微微一笑,轻轻摩挲着阳明烨带着茧的手心。
似有若无的挠动让阳明烨浑身发热,用另一只手,轻轻掀起赤红的喜帕。
暖色的烛光将那张赋了红妆的美人面照映清晰,说是红妆,其实是裴言眼尾和唇上都抹了点赤色胭脂罢了。
被白皙的皮肉一衬,顿时让人挪不开眼。
裴言身上的喜服更是贴身绣制般修身得体,勾着金丝的大红牡丹在裴言身下盛开,簇拥着已经盛放的美人。
阳明烨总算是懂了那句“唯有牡丹真国色”是何含义。
连之前裴言芙蕖扮相的清俊美态都无法比拟。
周遭静得可怕,连阳明烨的呼吸声都闻不见。
裴言微微抬眸,白面映着喜服的红和晃荡的暧昧烛光,美的不似凡人。
凤眸潋滟,波光流转,却只对阳明烨一人传情。
“……夫君?”
裴言轻启红唇,刻意挑逗。
阳明烨心脏狠狠一抖,眼眶骤然通红,一下将穿着喜服的人压倒在榻。
带着失而复得的惊喜后怕,恨不得将裴言拆吞入腹。
裴言回应着他发狠的吻,手指一滑,与他十指相扣。
阳明烨动作一顿,离开那张润红泛着光泽的唇,胸膛不住的起伏。
“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此时直起身子跨坐在裴言身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唇上也沾染了一点胭脂。
裴言张了张唇,伸手在红润的唇边轻轻抹过,露出绯色的舌尖,缓缓吐出阳明烨想听的两个字。
“夫君”
婉转的语调被他刻意拉长,视线也如粘腻的情丝,勾着阳明烨溃不成军的意志。
“你真是……在世妖精!”
得了评价的裴言不置可否,拉着阳明烨的手放在衣带上,轻声笑了笑:“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阳明烨脑袋紧绷的那根弦骤然崩断,想起自己前两次“被欺骗”的合欢经历,扯着裴言衣裳的手也急切起来。
绯色喜服一层层剥落,还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