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

裴言没说话,只是等江酩回过神注意到他,便带着他往今晚主要的目的地前行。

“上街之前我还在担心,不过见到这人杰地灵的景象,我又险险松了口气。”

江酩一边拍着胸脯,迎上裴言失笑的神情,又急忙喊停。

“衍之,你是不知道自己的杀伤力吗?”

他故作气恼,撅着嘴哼了哼,往外喏了一圈:“你光是往那一站就能扰乱民心,所以不许笑得这么好看!”

裴言在他警惕的视线中淡了笑容,不过依旧舒心,“阿酩,让我多笑笑的是你,不许让我笑的也是你,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他状若苦恼的表情令江酩有些心虚,不过很快就被自我安慰抚平,“不是与喝酒一样的道理,只准你吃醋,就要封了我的醋坛子吗?”

“是吗?”裴言眼底的笑意不减,侧首朝江酩凑近了些,“那我为何闻到这醋意是甜的呢?”

很少被情话攻陷的江酩脸蛋一烫,瞪了眼谈笑自若的人,偏开脑袋拉着他往前走。

“不听不听,我什么都不知道!”

裴言的轻笑声令江酩愈加脸热,他作势就要松开两人交握的手,却被裴言紧紧握着,也瞬间软了语调:“好阿酩,我不逗你了。”

“……哼,我才不会松开,被我反将一军了吧!”江酩骄傲得仿佛有小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

“是阿酩厉害,我自愧不如。”裴言也不拂了他的意,顺着台阶就下,江酩快要将“得意”两字印在脑门上,脚步也越发轻盈。

由远及近的弦音将两人注意牵引,裴言抬首将巽风楼三个古朴大字收于眼底,对上江酩回眸的视线,微微一笑:“进去瞧瞧吧。”

含蓄清雅之音于楼中涤荡,楼中士子把酒对诗,韵音如春风拂面,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