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骤散,“衍之做什么我都能吃下。”
得了首肯,裴言传御医例行问诊,待确定江酩好转后,便离开舱室去了最里侧的伙房。
单眠侍奉左右,见江酩病一场清瘦许多的脸蛋,心疼得无以言表。
“殿下……您都不知道昨日您喝不下药时情况有多危急,好在好在……”
江酩从他顿住的话中记起自己吐了裴言满身的药汁,裴言今日换的一看就是匆匆而致,束带系的歪扭又死紧。
他抓着毛毯,得御医允许后,便穿戴严实寻裴言去了。
还未靠近,水雾缭绕得便像是在蒸拿房,裴言挽袖利落处理着食材,见他来,眉间恍惚在瞬间散开。
“这有个小木凳,阿酩可要过来坐会?”
“嗯!”江酩扬着笑脸颔首,却未朝他身旁的小凳靠近,而是直接站定在他身侧,伸手将裴言腰间束带重新整理了一番。
而后不用裴言说,自己敛好外袍坐在小凳上看他揉面。
面粉沾在裴言素白的指节上,一次次加水揉捏,直至成形成团。
江酩默默注视着他的举动,裴言正等醒面,走到江酩身前,举着沾了面粉发白的手臂央请:“阿酩能否再帮我挽下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