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近在咫尺的脸，双手下意识攀住裴言脖颈。

小腹处隆起一条可观的凸起弧度，池晏感受到那东西在体内一跳一跳的，比抽动起来还要磨人。

裴言抓住他的臀肉往自己身前拉近，惹得池晏低喘出声，顺势倒进他怀里。

“池晏。”

暗哑的嗓音灌进耳中，池晏心脏都仿佛被什么挠了挠，咬着唇闷闷应了一声。

“嗯……”

裴言一只手往上顺着他的后背，一路摸到脖后脊骨，缓声开口：“人的大脑和感知器官帮助我们更好理解这个世界，同时人也是最具复杂情感的生物体。”

闻言，池晏懵了片刻，才从裴言怀里抬首，左眼处的深紫蝴蝶也振动起来。

“但它再怎么神秘，也只是存在于你这个独立个体其中。去感受它、共鸣它，体会你血液的流动、心脏的震颤，以及骨骼活动和皮肤传达的感触。”

“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池晏，不要困于它强行添加给你的身份中，做最真实的自己。”

随着裴言的话，池晏的思绪逐渐清晰，甚至有一种“内视”的体会。

他能“看”到自己体内循环流动的血液、鼓鼓颤动的心脏、有些森然的骨骼，以及贴在裴言身上，肉体相依的亲密接触，因运动而生汗变得有些粘腻。

一切都是他个体身份的象征。

头顶似有轻烟升腾，池晏猛地仰起脖颈，在他睁大的瞳眸中，那只振翅的蝶蓦然飞离出去。

从光中，分离出一连串渐变模糊的碎影。

池晏的左眼也恢复成原本模样，眼底带着一些水润，那古怪的声音也同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