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伸手扒拉他，不然他真的会翻脸。

“我可以考上大学吗？”

有人问他，池晏蹙眉准确找到发问的人，那人的信息自发总结在脑海中：浑水摸鱼、滥竽充数。

“你该照照镜子认清自己，靠作弊和打压别人考大学？你做梦也考不上。”

“你！”

那人对他满目怨怼，池晏只觉得意识被什么削了一下，脸色都白上几分。

有另一人挡住他，“我不问这个，我和我网恋对象奔现的概率有多大？”

池晏满头黑线盯着他，左眼里的蝴蝶也不再颤动，“你乐意当接盘侠和冤大头就没必要再问，感动人生的奖项应该颁给你。”

“你胡说八道！”

脑海里蓦然被针扎一般，池晏抱着脑袋倒在展桌上，周围涌动的人也开了话匣般自顾自开口，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但池晏无比清醒感知到自己的思绪逐渐陷入沉重，无端恶念也随着那些话在心里生根发芽。

“光暗行者，清场。”

直到一声令下，池晏艰难睁开一道缝隙就看见人影闪现，而裴言踏着光一步步从斑驳陆离中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