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上。

身上的天道之力被压制得难以控制，伏桑嗤笑出声，忽然转变表情，两行清泪蓦然落下，看得裴言满脑袋莫名其妙。

“我想，请你助我。”

裴言恢复人身，青衫一晃，伏桑整个人被无形之力提起，脖颈呼吸间青紫交加。

“你害吾所爱之人颠沛流离，不得安生，有何颜面要吾助你？”

伏桑对脖颈上的致命威胁毫不在乎，伸手直直掏向腹腔，从内里虚空中抱出一团白色的……毛？

那团白毛外面也罩着伏桑身上的红光，许是怕它受到沉渊域排斥，伏桑抱它抱得很紧。

直到那白毛动了动，从中冒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裴言蹙眉认出那是只小白凤，力道却丝毫不松。

“你有所爱……咳……我又未尝没有……若是他抛下你……咳咳……你敢说……你不会强取豪夺……”

那双逐渐充血的眼睛流着泪凝视裴言，却满是笑意。

“软肋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疯起来连我……咳……自己都不放过……但……我并不打算……再对那些人出手……请给我一次……机会……”

他怀里小白凤瑟缩着，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伏桑含泪抱紧它，再次开口：“……你与我……皆是愚妄之人……”

从他放弃飞升堕魔开始，伏桑就知道裴言的本性，他可以为了在意的人付出一切。

而他，也有能力帮助他完成夙愿。

且只等他那份动摇。

裴言默然良久，竹林中殷不辞和伏辛守着幼崽们不敢离开，他不回头也知道两人目光是多么殷切。

伏桑所言，无疑触及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