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为这些事无端落泪。阿娘只盼你能无忧,无论今后发生什么,阿娘对你的爱始终如一。”

语罢,小裴言眨了眨眼睛,问了长公主一句:“那阿娘,想父亲吗?”

清风徐来,金黄的银杏叶漫天飞舞,长公主在其间微微一笑,声音逐渐空灵:“阿娘……自然是想的……”

……

清雅竹香唤醒裴言迷蒙的思绪,他睁开眼,仍有些出神。

他在这时梦见幼时阿娘说过的话,也是阿娘在提醒他吧……

直至身侧扑过来一个人影,一边抚上他的脸,语气忡忡:“裴郎,可还有哪里不适?”

裴言侧眸摇头,望着伏辛忧急的面庞,覆上他摸在自己脸上的手,“……是我不好,让卿卿担忧了。”

伏辛轻轻捏了一把他的脸,瘪嘴嘟囔着:“一个个的都不省心,但没办法,谁叫我在意你们呢……”

话音未落,裴言扫了眼空旷的内室,有些疑惑殷不辞的去向,谁知伏辛面上飞速划过一抹心虚,支吾了半响才开口:“阿殷他……他体内的灵胎早已成熟生智……”

裴言心里咯噔一下,直起身子就想抱着伏辛去寻殷不辞,结果被他咬着唇拒绝。

“……裴郎,我、我眼下不太适合靠近……”

若非共感有距离限制,伏辛也不会同意殷不辞想将灵胎催生出来的举动。

看着他带着歉意的面庞,裴言在心中轻叹,吻上他额间坠着的赤珠,抚了抚伏辛有些发冷的脸颊,“那我便先去看看阿殷,卿卿不要多想,安心在此休息如何?”

知道事态紧急,伏辛板着小脸颔首,裴言的吻落在他唇边,转瞬便消失在他眼前。

行宫最深处,灵欢压制着灵盅,源源不断给屋内的殷不辞提供力量,小绿在一旁急得直打转,眼睛却一直紧盯着闭合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