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感觉到畏惧又无所适从。
可是这一次,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问她,“妈,那天晚上你让我早点睡觉,你说你注意了我很久了,你一直在监视我在干什么吗?”
我爸拉着她,制止她的动作,但是却没办法制止她说的话。
她恶狠狠地看着我,声音尖利得要刺破我的耳膜。
她说,“对,我一想到你在想着一个男人自慰就让我觉得恶心!”
我不知道这样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她是如何说的理直气壮的,这甚至让我感觉到费解。
“那那张我垫在内裤里的纸,是你拿走的吗?”
她还是说对。然后是难以入耳的脏话。
意料之中。但我却感觉胸口一阵阵发闷。
到底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突然觉得好恶心也好无力,我明明没做错什么,我只是喜欢了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我顶着被她扇了个耳光的热辣辣的脸,扯出个嘲讽的笑容。
“不只是想着一个男人,妈妈。”我说,我很难过,但是让她也跟着我一起难过,就像是完成了我微不足道的报复,“每一次自慰的时候,我都想象着是我哥在操我……”
“啪!”
很重的耳光,我站立不稳地摔在地上,眉骨磕在床脚,一阵发蒙,嘴角流出液体,我随手一擦,红色的。
我妈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是我爸。
“闭嘴!”
他的声音蕴含着怒气。
其实他之前一直拦着我妈打到我身上的手的,打我大概因为是我真的说的太过分了。
我仰着头看他,他的脸色铁青,没有理我,扶着哭得直不起身的我妈出了我的卧室门。
我一时爬不起来,身上不知道被我妈在混乱之中打到哪里,在肾上腺素带来的增益褪去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疼。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卧室门上锁的声音。
那是我噩梦的开始。
在暗无天日的时间里,我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因为窗帘终日拉着,房间里开着灯。我像个畜生一样,连吃饭和上厕所的时间都不能自己做主。
我的手腕被锋利的手铐边沿划伤,结痂,愈合,又划伤。
我妈有时候会抓着我的手腕查看我的伤口,那时候她的表情明明是心疼,我以为她会放开我,可是下一秒手铐仍然会毫不留情地被锁在我早已伤痕累累的手腕上。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表情并不是心疼。
那是扭曲,扭曲的满意。因为疤痕是我已经彻底被控制在她的管辖范畴的证明。
摊开的教材日复一日地放在我面前,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留给我思考的时间变得很多。
有时候想得实际,有时候天马行空。
我想距离中考还有多少天了,我要怎么办,我应该考不上我哥在的二中了。也会想我哥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出去租房子住了,和班里同学关系还好吗,没有人会歧视他吧。
又庆幸他逃出去了,不在这里和我经受一样的痛苦。
有时候我会想,我妈对我其实对我有着强烈病态的占有欲,就像我对我哥。
我其实没什么资格讨伐她,我唾弃我妈的行为,可又在对我哥做一样的事情。
我妈不允许我喜欢上我哥,我也不允许我哥喜欢上别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我妈把我关在这里,如果我的能力足够,我也想把我哥关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所以其实,我和我妈大概是一样的。
病态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占有欲,对自己在意的人。
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