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雅目前的状态,不适合询问。据叶强说,他是有可能在叶强不在家的时候,来过他家和单雅发生过纠纷。只是,他不能确定。”侦查员说。

“还有,今天上午八点多,村支书去各家各户抄水表,在单雅家附近看到了叶聪生在闲逛。”另一名侦查员说。

很多农村地区,仍是沿用每个月抄水表计水费的习惯。

“没了吗?”我看向林涛,说,“有没有可靠的证据?”

林涛舔了舔嘴唇,说:“我们在现场的一个小马扎上,发现了一枚残缺指纹。就是我们进去的时候单雅坐着的那个小马扎。可能是因为破坏,所以指纹不太清晰。目前程子砚正在处理,处理完成后,我再对比一下。”

“你们取了叶聪生的指纹作对比?”我问。

“小羽毛带着几名侦查员正在叶聪生家周围蹲守,没有敢惊动他。”肖大队说,“但叶聪生是刑满释放人员,他的指纹信息在库里有。”

说话间,程子砚走进了会议室,拿着两张照片递给林涛说:“林科长,应该是的。”

林涛低头看着两张照片,少顷,说:“指纹认定同一。”

肖大队一拍桌子,说:“抓人!”

3

抓捕和审讯,和我们无关,于是我们几个收拾收拾回到了宾馆。

“明天早晨起床,就破案喽,然后就可以打道回府喽。”大宝伸了伸懒腰。

我没有回话,脑子里乱乱的。回到房间后,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我牵挂着陈诗羽和韩亮,于是早早地就和大家一起赶到了专案会议室。

一进会议室,林涛最先叫了起来:“呀!你这是怎么了这是?”

这时候我才发现,陈诗羽的左臂上绑着绷带,斜吊在胸前,显然是受伤了。

“一惊一乍的干吗?吓我一跳。”陈诗羽白了林涛一眼。

“你这怎么受伤了?”林涛走过去捅了捅陈诗羽的绷带,说,“断了吗?”

“你才断了呢。”陈诗羽一脸疲惫,说,“小伤。”

听她这样说,我才放下心来。

陈诗羽身边的韩亮刚才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这时抬起头来,无精打采地说:“真不愧是女侠,大胳膊快给扎对穿了,也叫小伤。”

“夸张。”陈诗羽说。

我又重新担心起来,但是看到两天没怎么说话的韩亮,情绪似乎好一些了,又有一些欣慰,于是问道:“去医院了吗?”

“在乡下的卫生院做了清创缝合。”韩亮说。

陈诗羽看了眼韩亮没说话。

“怎么回事?”我问。

“追那个叶聪生。”韩亮说,“当时他从后门跑,小羽毛就跟着后面追。结果在翻越一个铁栅栏的时候,她胳膊被铁栅栏的尖端给扎了,流了不少血。”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保护她的?”林涛愤愤地看着韩亮。

“我还能保护得了她?”

“我还需要他保护?”

韩亮和陈诗羽几乎是同一时间回应道。

陈诗羽随即有些尴尬地岔开话题,“不过就是天黑看不见,脚底滑了一下。意外而已。”

“人抓到了吗?”我接着问。

“当然。”陈诗羽说。

“真的是他干的?”我有些半信半疑。

“到现在审讯还没结束,他一直不承认。”肖大队在旁边说道。

“不是他干的,跑什么跑?”林涛依旧愤愤不平。

“他说是在号子里蹲久了,看到警察下意识就跑了。”肖大队说,“而且,他说他出狱后,确实到单雅家里了,就坐在那个小马扎上,和单雅谈了话,算是了断了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