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是比较新鲜,二是正好和尸体漂浮的位置最近,这肯定不是巧合。”林涛说,“我看来看去,很像轮胎印,你们看看呢?”
“嗯,是轮胎印,朝月牌的165/70/R13的轮胎。”韩亮蹲在地上皱着眉头,说。
“夸张了啊,这也能看出来?”林涛疑惑地看着韩亮。
“不会错。”韩亮说道。
“朝月?我的电动车就是朝月的,难道是电动车运尸体?”大宝说。
“对,就是你那个朝月。”韩亮抬头笑了笑,说,“不过不是电动车运尸体,165毫米宽的轮胎呢,什么电动车能装上?一般几万块钱的汽车,很多都用这种轮胎。你拍下来,说不定以后就是证据呢。”
“这周围有监控吗?”林涛没理韩亮,抬头看了看程子砚。
程子砚摇摇头,说:“小路太多了,想绕过监控不难。”
从韩亮的事情查清楚后,陈诗羽和韩亮的话略多了一些,虽然大多数话语还是带着怨气。可是,林涛倒是和韩亮之间的话少了许多。
“用这种轮胎的车很多,尤其是在农村地区更多,不可能一辆一辆去找。”我说,“这个价值不算大,关键还是要找尸源。”
说完,我回头看了看警戒带外的围观群众,即便是尸体已经运走了,现场只剩下警察了,他们还是不舍离去,一边翘首观望,一边议论纷纷。我挥了挥手,说:“走吧,现在能不能迅速破案,就看尸检工作了。”
“好,我们也部署下去,我们辖区和周边地区失踪人口的特征会在今天晚饭前汇总。”年支队认真地说道。
2
女尸赤裸地躺在解剖台上。
“眼睑球结膜出血点明显,面部严重紫绀,口唇青紫。外耳道无异物。口鼻腔有黏液附着,下唇见多处黏膜损伤,和上齿列位置相符。颈部未见损伤,胸部及四肢皮肤未见损伤。处女膜陈旧性破裂,会阴部无损伤。”大宝顿了顿,接着说,“还真是没有任何个体特征,就连一颗大一点的痣都没有,这样的体表可真是完美了。”
“生前是个美女啊,说不准是个富家女,她很注意自己的身材保养。”乔法医说。
“我觉得不一定。有些人就是天生丽质那种,怎么吃都不胖呢。”大宝说,“而且,年轻嘛,没那么容易发胖。你看她的双手,都有老茧呢,肯定是要干粗活的,不是什么富家小姐。”
“就是,妆都不化,哪会是什么富家女?现在还有富家女不化妆的吗?”林涛插话道。
“这个可不一定,化妆不化妆和富不富没什么关系,这是每个人的自由,我们必须要尊重。”乔法医笑着说,“拒绝把化妆标签化。”
“说不定是睡觉的时候被害的呢?”大宝说,“再说,就是有妆容,也泡没了好不好?”
“我是在支持你的观点,笨蛋。”林涛放下相机,打了一下大宝的后脑勺。
损伤多的尸体,是最消耗检验时间的,因为每一处损伤都需要仔细观察形态、测量大小并拍照固定。所以为了提高效率,我让大宝和乔法医按照规范进行尸表检验,而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死者腹部的十几处创口上。
“你们也真是的,关注点都在哪里?”我一边用纱布将创口周围擦拭干净,用放大镜观察,一边说,“对于一个法医来说,死因和损伤才是最重要的。”
“谁说的?个体识别也重要好不好?”大宝说,“而且不是说熟人作案吗?查到了尸源,案件就破了一半!”
“你那个不叫个体识别,叫瞎猜。”我端详着死者腹部的创口,比对着,说。
“死因和损伤也简单啊。”大宝说,“死者有明显的窒息征象,虽然没有直接扼压颈部和捂压口鼻腔的损伤存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