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生子、养子,不就应该对孩子负责吗?”陈诗羽又感叹了一句。
“可能他们觉得给孩子补课,就是负责的唯一方式吧。”林涛补充道,“其实确保孩子的安全,才是基本的负责方式吧!一个没有成年、没有走入社会的女孩,大黑天的晚上一个人骑车?”
“无论男孩、女孩,作为父母,都要随时考虑到他们的人身安全、交通安全、性安全等等,要竭尽所能避免所有的安全隐患,这才是履行父母责任的表现。”我说,“林涛说得对,夜间独自行车,本身就有巨大的安全隐患。不能因为打麻将而忽视。”
“可能他们觉得,村子里都是熟人,没什么不安全的。”韩亮一边开车,一边耸了耸肩膀,说道。
“我曾经看过一个数据,说是未成年人被性侵的案件中,有70%是熟人所为。”我说,“人还是兽,是无法用熟悉不熟悉来辨别的。”
在返回龙番市的路上,我们一路对死者的逝去唏嘘不已。不过,在这起命案侦破工作中,我们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也是成就感满满的,总算也是为一名差点枉死的死者讨回了公道。这起案件不仅有成就感,也是有挑战性的,难度不亚于那起竹笼案件。所以,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说到竹笼案件,我依旧忧心忡忡,见韩亮此时已经驶下了高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直接去龙番市局。”
刑警支队的走廊里,空空荡荡的,看起来大家都是去出任务了。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说明竹笼这个案子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我们直接走入了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里的法医办公室,韩法医正在CT片阅片灯上看着一张CT片。
“原来龙番市局的首席大法医也是要做伤情鉴定的呀。”我嬉笑着走了进去。
“你说,什么时候公安部能让我们把伤情鉴定都推向社会司法鉴定机构啊?这太麻烦了。”韩法医挠了挠头,说道。
“对了,韩老师,竹笼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我绕开了话题,说道。
“有进展,但是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韩法医说,“死者的身份查到了,是龙番市的居民,叫上官金凤。”
“嚯,好霸气的名字。”大宝说。
“霸气?”韩法医笑着说,“没觉得。我们之前通过耻骨联合推断死者大概二十五岁,所以侦查部门去医院调查了近期在医院治疗梅毒的二十五岁左右的女性,很快就锁定了死者的身份。和从她家提取的DNA进行了比对,确定就是上官金凤无疑了。”
“是卖淫女吗?”我问。
韩法医摇摇头,说:“不是,这女子是正经人家的媳妇儿,丈夫是乡镇卫生院的收费员,而上官金凤本人是乡政府的聘用人员。两人结婚两年多,目前是没有孩子。小两口的老家都在农村,两个人在龙番市郊区买的经济适用房作为婚房。”
“那是私生活不检点?”我问。
“这个确实。”韩法医说,“侦查员摸排的时候遇见了巨大的困难,这几天,几个队都没有人能睡个好觉。据说,和这个女人有过性关系的男人,那是越查越多。别看她的职业很单纯,但是这个人的社会关系着实复杂得很。”
“死因呢?”我问。
“死因通过解剖确定了,确实是生前溺死。”韩法医说,“不过,应该是头部遭受钝器击打,导致晕厥后再溺死的。可惜,头皮损伤已经被龙虾吃掉了,看不到形态了,但是脑组织是有挫伤的。尸体被龙虾毁坏得太严重,其他就看不出什么损伤了。不过随身物品都在,钱和手机都在兜里,只是被泡得不成样子了。”
大宝可能是想到了龙虾吃人、他吃龙虾的情形,干呕了一下,然后故意咳嗽两声作为掩饰。
“打晕后,装在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