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舟一进入包厢,瞬间将林悦澜护在怀中,紧接着猛地一脚踹向对面的男人,他脸上青筋暴起,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寒霜,怒吼道:“你哪只手碰的她?碰哪儿了?”
男人抬起头,秦砚舟见状,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苏郁棠也看清了男人的面容,竟是城东梁家的纨绔子弟梁彻,秦砚舟的死对头。
梁彻的手下们见状,纷纷一拥而上,毫不示弱地回应:“秦砚舟,你踹我这一脚,我认了,就当尊老。但她,我告定了。她先是勾引我,随后又莫名其妙拿凳子砸伤我的手,监控可都拍得清清楚楚。”
林悦澜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哭诉道:“砚舟,是因为他对我先动手动脚,我才砸他的,我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秦砚舟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暗沉天色。
梁彻气定神闲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多年来,他一直被秦砚舟压得抬不起头,如今好不容易抓到这个能拿捏秦砚舟的把柄,心中畅快无比。
“秦砚舟,听到了吧?你想保她,就得给我一个交代!”
秦砚舟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问道:“你想要怎样的交代?”
梁彻冷笑一声,高高举起自己的左手,眼中的挑衅之意溢于言表。“我的手再也不能赛车了,你说呢?”
秦砚舟转头对陆叙说道:“遮住她的眼睛。”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秦砚舟已迅速举起一旁的凳子,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左手砸了下去。
刹那间,现场鲜血四溅,惨不忍睹。“这个交代,够了吗?”
林悦澜见状,瞬间飞身向前,双手颤抖着握住秦砚舟受伤的手,试图为他压迫止血。
“砚舟,你怎么这么傻?我送你去医院。”
秦砚舟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别怕,我在。”
苏郁棠呆呆地站在门口,想要逃离这令人心碎的场景,可双脚却仿若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得无法挪动。
恍惚间,她仿佛穿越回了多年前,那个青涩的秦砚舟又浮现在眼前。
那时,苏郁棠在酒吧兼职,不幸被混混骚扰,秦砚舟毫不犹豫地只身一人单挑四名混混。
最终,他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可被他紧紧护在身下的苏郁棠,却毫发无损。
苏郁棠永远都忘不了,当时秦砚舟望向她时,那眼中闪烁的星辰,以及他温柔的话语:“傻瓜,别哭,为一人养一身伤,是极致的浪漫。”
如今,眼前的他依旧那般温柔,可这份温柔却给了另一个女人。
梁彻站起身来,一边鼓掌一边嘲讽道:“秦砚舟啊秦砚舟,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为了这妞,你连最爱的赛车都放弃了?可真够感人的。只是不知道你那位倾国倾城的娇妻要是知道,你这般护着这妞,会作何感想。”
苏郁棠本就不喜欢赛车这项危险的运动,为了她,秦砚舟表面上确实不再参加公开比赛。
可私底下,他却和榕城的那群富二代组建了一个俱乐部,还时常背着苏郁棠去赛车。
苏郁棠发现后,十分生气,秦砚舟满脸真诚地向她解释,赛车是他死去的哥哥唯一教会他的技能,他实在无法割舍。
他再三保证,绝不会参加竞技赛,只是偶尔去跑一跑友谊赛。
然而此刻,苏郁棠用了八年都没能做到的事,林悦澜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秦砚舟面色苍白,脸上满是怒容,眼中闪烁着苏郁棠从未见过的狠戾光芒,恶狠狠地说道:“今晚的事,棠棠若是听到一个字,你梁家就准备跟着我秦家一起破产,你清楚,我说到做到!”
梁彻气得满脸通红,愤愤地丢下一句:“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