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牺牲,上将会毫不犹豫地送他去死。最多在他死后说一句:“是我的儿子。”

这些问题艾西礼思索许久,感觉自己模糊地接触到了一些事情的轮廓,可全局到底是什么样,他一无所知。

三天中他给房间中的人做了简单的检查和治疗,他在衣服内衬中塞满了药,甚至还有全套的手术器械。有个人胳膊伤得比较严重,化脓了很久,艾西礼看过之后说:“这种情况只能截肢。”

“截肢?”对方瞪着他,“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截?”

艾西礼面不改色地从军靴里掏出一把钢锯。

“你有麻醉吗?”安德烈站在旁边,皱着眉头问,“需不需要我们摁着他?”

“没有麻醉。”艾西礼说,“有更简单的办法。”

安德烈:“什么办法?”

艾西礼比手作刀,直接把人劈晕了过去。

话虽如此,截肢需要经受的疼痛不是一星半点,如果不用麻醉,基本病人都会在途中疼醒过来。艾西礼很镇定,他下刀极快,迅速切开筋膜、分离肌肉、封闭神经……在血花飞溅中将坏死的肢体处理完毕,然后用止血钳止血,最后缝合切口。

他用棉花堵住耳朵,手术中不发一言,完全无视了房间里的任何声音。

手术结束后他接过一人递来的酒瓶,给手术器具做了简单的消毒,把剩下的酒浇在脸上,冲掉溅上的血。

给他递酒的人打量着他,最后点了点头:“你,还行。”

对方言简意赅地说:“尽量别死了。”

能让暴徒出说“尽量别死”这种话艾西礼预感安德烈所说的救援时机到来时,可能会发生一些非常危险的事。

尽管有心理准备,之后发生的一切还是完全超出了艾西礼的预料。

到第三日夜晚,首先响起的是城市里的警报声。

三天中艾西礼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警报声,每当疑似帝国军队靠近城市时,阿斯塔市内都会响起这样的声音。

警报声响起的时候,艾西礼刚刚走出钟楼。

他们已经事先做好分工,每个人负责搜寻歌剧院以及周边的不同位置,一旦找到伤员就发信号,接着所有人要以最快速度撤出阿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