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不到的。

“施特劳斯!”有军医官朝他们这个方向招呼,“之前那个赌局你可输啦,今天的重伤员都是你的了!”

“知道了知道了!”施特劳斯扯着嗓子应道,接着对艾西礼说:“这帮家伙就会趁火打劫,我去二号帐篷了。”

二号帐篷大都是重伤员,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施特劳斯每次进二号帐篷都要吐,如今改头换面,有时遇上重大手术,在里面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

艾西礼:“你们赌了什么?”

“啊?”施特劳斯一愣,然后道:“哦,你说那个啊。”

军校生笑了起来:“我们之前打赌,猜苏台堡垒被攻破后,会有什么下场。”

艾西礼:“你赌了什么?”

施特劳斯耸耸肩,“我赌苏台堡垒会和之前的博兰堡一样,变成一个大烤箱。”

博兰堡是帝国之前攻克的一座要塞,沦陷后被一把大火彻底烧毁,当时战胜的消息传来,营地中许多人都在谈论博兰堡那个珍贵的名画地库据说里面收藏了巨量的旧谕古画,有的甚至有上千年历史,全部在大火中变成了灰烬。

帝国战士们对此举杯欢庆,并说:“这是对阿斯塔偷袭的报复!”

很难有立场去指责举杯的人,尤其当他们作为那一夜留守在阿斯塔的驻军,每个人都曾是新兵,每个人都曾以为战争会在和谈中结束,每个人都曾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夜袭中失去了很多东西,有的是战友,有的是师长,有的是爱人。

无论是旧谕的神还是新谕的神,在经文中都有过这样的告诫:你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施特劳斯道:“据说是因为圣廷从中作梗,说什么苏台堡垒中有个很著名的唱诗班,希望采取怀柔手段……”

他说着叹了口气:“可惜了,估计之这事会变得很麻烦,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他拍了拍艾西礼的肩,“我先去二号帐篷了,晚上要是赶不上吃饭,给我留俩罐头就行。”说完哼着歌走了。

艾西礼看着他的背影,很难想象就在几个月前,这人还偷偷把珍贵的消炎药送给莱赫人,并在被发现之后据理力争,那时施特劳斯是真的认为战争是军队之间的较量,被卷入的国民是无辜的。

战争就是这样把人变得面目全非。

艾西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有人从总参帐篷中走出来,站到他面前,“艾西礼军医官。”

艾西礼抬头,看到眼前的人是将军的副官。

对方朝他点了点头,“将军请你过去一趟。”

艾西礼走进帐篷,将军正在看一张地图,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副官领命退下。

帐篷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空气中残留着火药和烈酒的气味。

“艾西礼。”将军看向他,“我有一个任务给你。”

军队中令行禁止,艾西礼正要应下,将军却说:“不用急着答应,你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