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埃米尔在他脚下挣扎,“我告诉你,我手里可有你的把柄,还有你那个红头发的什么教授,哈哈,你们这一对师生”
艾西礼精准下刀,扎穿了他的手背。
埃米尔痛得狂叫,歇斯底里道:“你看不上我是不是?可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那天你把我带进了上将的沙龙!就算我有罪,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艾西礼拔刀把拔出来,又扎穿了他的另一只手。
“你说的没错。”艾西礼道,“这是我犯的一个错误,但错误不是用来后悔的,错误应当被修正。”
“我现在就是在修正它。”
他再次下刀,直接扎进了埃米尔的嘴里,又拔出来。
埃米尔发出惨叫,他的舌头断了。
“我的老师教过我一个菜谱,关于狗肉的烹调方式。”艾西礼语气没什么起伏,“其中大腿的肉最难处理。”
说完,他又朝大腿捅了下去。
天台上连绵不绝的惨叫一直持续了十五分钟,最后院长带人破门而入,正看到艾西礼站起身,满手满脸的血。
他脚下躺着一个人,不,那不像一个人,更像一堆模糊的肉块。
当即有看到这幅场景的同事晕了过去,院长为了安全起见还叫来了市警,市警见状立刻朝艾西礼拔出枪,“把手举起来!”
艾西礼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接着举起双手。
他的眼睛如此湛蓝,看上去竟有几分孩童般的天真。
“先生们。”他平静道,“人是我杀的。”
出了人命,整件事的性质变得完全不同。研究院被围得水泄不通,艾西礼被带走,一开始暂时关押在治安局,后来直接被带到了军部。
没人审他,他被关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一直关了三天。三天中除了食水不见任何人影,三天后,艾西礼被提审,出来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沾着杀人时的血。
他被带到一个房间,上将在里面。
他们这对母子已经有数年不曾见过,艾西礼叫了一声:“上将。”
“我只有十分钟时间,有几句话要对你说。”上将站在窗前,看了看表,开门见山道:“这件事你办得很不利落,你明白后果么?”
艾西礼:“我可以处理。”
“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埃米尔作为一条狗留下的把柄太多了,如果你连他都解决不了,那你的能力还不如一条狗。”上将言简意赅,“但你没有考虑周全。”
艾西礼:“我遗漏了什么?”
“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这件事后你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地留在慕德兰,即使是最好的结果,你也要去邻省一段时间。”上将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可能会造成什么后果?”
艾西礼:“有任何非我不可的事么?”
上将:“有。”
艾西礼:“我想我可以做出取舍。”
“好。”上将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就去做选择吧。”
房间门再次被打开,站在门口的人居然是纳尔齐斯。
艾西礼看见他,心中一跳。
纳尔齐斯没什么表情,只对他说:“跟我来。”
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坐电梯向下走,纳尔齐斯摁了一个按钮,上面没有写层数,但是从电梯下降的深度判断,他们正在前往地下。
“弗拉基米尔。”纳尔齐斯道,“我接下来跟你说的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艾西礼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老师的事?”
纳尔齐斯叹了口气,“已经是上周的事了,那个时候你还在邻省出差,因为保密原因,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