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礼:“什么解释?”

柳德米拉:“某种程度上,正是因为人生中有了对方的支持,你的‘自我’才得以不被外界改变。在你的观点里,捍卫自我固然是保持情感关系的前提,但有的候,这段关系也在反过来捍卫你身为个体的主体性。”

野猫的瞳孔反射出艾西礼的脸。

他看起来很认真地思考了柳德米拉所说的话,而后道:“我想,您说的对。”

“什么说得对?”林连雀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两人扭头,只见林老板正站在楼梯门口,一只手撑在门框上,见他俩一同抬头看过来,不禁笑了:“你们这架势。”

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摆着报纸和果茶,还有艾西礼带过来的奶油小蛋糕,桌布是加加林那空闲时织的,勾了月白色的花边,窗台上还有一只酣然入睡的大花猫。

“你俩这样子简直像一对闺中密友。”林连雀啧啧感慨,“一边喝茶一边等自家丈夫回家。”

柳德米拉反问:“林老板难道不是吗?”

“确实好几天没见过纳尔齐斯教授了。”艾西礼非常配合地说。

“差不多行了啊,适可而止。”林连雀半是警告半是玩笑道,“不过好消息是艾西礼夫人刚刚派人过来传话,问你们晚上要不要出门。”

艾西礼:“?”

艾西礼:“什么东西?”

“不是吧,这都反应不过来?”林连雀看着他乐,逗他:“夏德里安夫人?”

艾西礼这才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道:“老师说什么了?”

“说晚上带你去找乐子。”林连雀道,“他预备去打劫,顺带抓几个倒霉蛋子当从犯。”

夏德里安不到晚上就来了,车上一共坐着仨人,纳尔齐斯拎着一只大皮箱下车,后面跟着刚刚结束排练的加加林那。

艾西礼没看懂这是要做什么,刚要问,直接被夏德里安拽进了一间空房。

纳尔齐斯见状看向林连雀:“有晚饭吗?”

“有,现成的。”林连雀道,“媳妇儿你饿了?”

“先吃饭。”纳尔齐斯看了一眼那两人消失的房间,“他们估计短时间内出不来。”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房间门再次打开,林连雀“嚯”了一声,“速度挺快啊。”

“不然呢?”夏德里安走过来,手里把玩着一缕卷发,“你以为我们在干吗?”

纳尔齐斯:“你先让弗拉基米尔把嘴上的口红擦了再说话。”

夏德里安笑笑,走到两位女士面前,转了个圈,“好看吗?”

加加林那抬手鼓掌,柳德米拉真心实意地赞美道:“很好看。”

他带着黑色的波浪卷发,大红舞裙加上高跟鞋,束腰和丝袜上印着蔷薇形状的暗花。脸上的妆画得很浓,浓到什么程度呢艾西礼站在旁边擦了半天,还是没能完全擦掉嘴上的口红印。

林连雀看不下去,找了张纸蘸过水,递给艾西礼,又对夏德里安道:“你这是要干啥?半夜去征服总统吗?”

“这个时间段的总统没有征服的价值。”夏德里安非常混账地讲,“最近太忙,好不容易今天晚上不开会,出门找点乐子。”

林连雀:“什么乐子?”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夏德里安道,“打劫啊。”

他说着从房间里拎出一只皮箱,正是纳尔齐斯一个小时前从车上拎下来的那只,打开,里面各种各样的假发衣物像烟花似的喷了出来。

“我听我家小孩说女士们也有很多天没出过门了。”夏德里安从里面掏出化妆箱,“想要什么造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风情万种的死了三个儿子六个老公的,什么都可以,包在我身上。”

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