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牛马,啊不,当个贱人。

真是气死我了!!!要是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把我弟打一顿!

阿纳托利估计是看我脸色比屎还难看,虽然我们在打游击,他还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给我搞了块小蛋糕,他说吃甜的心情好。

小蛋糕挺好吃,嚼嚼嚼。

哦对了,我们现在在打游击。

我正在不知道哪个山沟沟里和你聊天,我亲爱的日记。我已经好多天没洗澡了,整个人现在就是想死,非常想死。

我爹好像之前当黑手党的时候在这片山脉混过很久,对地形很熟,他还联系了一些当地的土匪(大概是土匪吧,现在也是正规军编外人员了),化整为零,开始和神圣帝国的人兜圈子打游击我称之为死神来了版躲猫猫。

神圣帝国派来的部队单兵作战能力太强,一对一或者多对多我们都不占优势,只能想办法将他们逐个击破。

这办法确实有效,就是对个人卫生不太友好。我这辈子第一次知道跳蚤长什么样,刚开始我尖叫着把它们都扔进了阿纳托利的茶杯里,现在我已经在给它们排序起小名了。

我爹抓到了一个他一直想要的神圣帝国俘虏,活的,我提醒过他了,俘虏也有人权,他听完没什么反应,然后说了句我没听懂的话。

他说,人权是对人而言的。

怎么,俘虏就不是人了?阿纳托利我告诉你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搞不懂,阿纳托利这人就是一神经病,肯定是我娘不要他让他精神失常了,反正这人脑子时灵时不灵的,本来游击打得好好的,虽然不说大获全胜,至少损失没有之前那么惨重了,结果前天我和阿纳托利聊天,不知道哪句话又刺激了他。

前天我照例在给我身上的跳蚤起名字,新的这只我决定叫它十一月。阿纳托利听到之后好像有些疑惑,问我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我说十一月就要下雪了,叶尼涅只要下雪就冷得不行,到时候它肯定就活不了了,很多东西都受不了叶尼涅的雪天,最多活到下雪之前。

结果就这么一句话,啊,就这么一句话。

阿纳托利不知道怎么了,就跟机器卡死了一样,突然变得一动不动。

然后他突然就站了起来,发疯似的往外边跑。

那我得赶紧跟啊,结果就看见阿纳托利跑到关押那个俘虏的地方,拽着他的衣领用帝国语问了他一大堆问题,阿纳托利的语速太快,我没怎么听懂。

不过有个句子我大概听明白了,他说的是你是不是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