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他的碟中碟中谍,非常兢兢业业,然后机动局有个任务,需要去一趟邻省。

那是个还算繁华的省份,他的任务目标是一家旧贵族,新帝国成立后爵位作废,这家人想办法保住了产业,虽然地位一落千丈,勉强也算是架子不倒。

机动局得到了一些消息,据说这家人在举办一些非常奇诡的降灵会,会上经常莫名其妙地死人,再加上旧贵族在新帝国的敏感地位,机动局判断此事有蹊跷,派纳尔齐斯前去打探。

其实这任务本该是夏德里安的,但那个时候夏德里安刚好从广州回来,据说得了消化不良,震惊整个机动局,接着这人以“养伤”为由,光明正大地开始休假说是养伤,这人其实啥也没干,满帝国地找广东菜馆,看起来是吃得很上头。

纳尔齐斯心平气和地找上门,准备把他打一顿,夏德里安塞给他一碗杨枝甘露,纳尔齐斯吃完,觉得他这个假请得有道理,遂不再打人,拎着行李上了火车。

他在旧贵族家里谋了个家庭教师的职位,学生是这个家族唯一的男继承人,性格非常恶劣,总想要强迫纳尔齐斯穿女装。

纳尔齐斯给他上了两节课,课上做了什么暂且不提,结果是从此小孩变得乖顺了很多,还会按时去圣堂抄写玫瑰经。

又过了一段时间,纳尔齐斯发现了小孩搞到的那些华丽又昂贵的女装是哪来的这个家族还聘请了一位东方茶艺师,每周定时来教导正宗的东方茶道,茶艺师专业素养不错,非常茶,每次来都花枝招展,在脸上敷很厚的粉,几乎涂成一张大饼脸,捏着个嗓子娇滴滴地跟人聊天,尤擅讲城里各家的八卦是非以及说好听话,每次来都把夫人老爷们哄得团团转。

这人拿捏人拿捏得很准,如果说纳尔齐斯是用暴力镇压了小孩,那这人就是用类似训狗的手法把小孩训服了,他应该是看纳尔齐斯不顺眼,暗地里塞给小孩儿不少绸缎,撺掇着让继承人给这个不知从哪来的家庭教师换上。

是的,机动局的训练让纳尔齐斯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人是他,不是她,这个头上戴了三斤珠翠的茶艺师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那一刻纳尔齐斯甚至有点遗憾,可惜这回来的不是夏德里安,换成夏德里安肯定就兴冲冲地换了衣服扮上接招了,指不定这俩人能飙戏飙成什么样。

但他不是夏德里安,他的解决方式就是找个路口把人堵了,痛打一顿后带人去圣堂念玫瑰经赎罪。

这人身手很烂,起码比他的茶艺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被打完之后也不敢反抗,小媳妇儿似的跟着纳尔齐斯去圣堂念经,念完之后嘤咛一声:“你欺负人,你坏。”

纳尔齐斯微笑着听他捏腔怪调,心说东方人的嗓子可塑性是真强,而后平和地说:“虽然不知道你针对我干什么,但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同意?”

“人家是为你好。”茶艺师嘤嘤嘤。

“抱歉,我们帝国的传统并不认为男人穿女装是什么好事。”

“你误会人家啦。”茶艺师抬脸,露出一双画了三条眼线涂了八层粉彩的眼睛,梨花带雨地说:“那个家里的老爷不是好人呀,他、他喜欢男的呀!人家是为你好呀,你打扮成女的他就不会对你有想法啦!他可害怕女人啦!”

纳尔齐斯被他的一串拟声词叫得头疼,“你怎么知道这家老爷喜欢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