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愈发不便,干活的时候常常摔倒或者是崴脚。
她之前总怕周应淮担心,都是自己强忍着,这次实在是太疼了,所以才提前回家,结果好巧不巧地听到了所有的真相。
“怎么伤得这么厉害?”周应淮一瞧,立刻担心地跪在地上,想要仔细查看秦逸暖的脚踝。
这要是以前,秦逸暖肯定感动得不得了,可现在她只觉得眼前虚伪矫饰的男人恶心异常。
秦逸暖慌忙把脚收回来,“我歇歇就好了。”
周应淮还想说什么,周母刚好从外头串门子回来,当即便阴阳怪气道,“真是矫情,我当年孩子都是在地头生的,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哪有你这么多事儿!秦逸暖,你现在是我们周家的人,还当自己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呢!”
周母边说边往地上啐了一口瓜子皮,正好啐了秦逸暖的鞋面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周应淮的父母一直瞧不上秦逸暖,觉得她一个怀了野种的破鞋,根本配不上周应淮。
哪怕秦逸暖为了让周应淮全身心地投入到复读备考中,还大着肚子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农活,他们依然是稍有一点不顺心,就对她非打即骂。
平日里吃饭也不让秦逸暖上桌,秦逸暖每天都只能蹲在满是尘灰的灶台边啃干硬的窝窝头,睡觉也不能在屋里,只能睡在牛棚旁边漏风漏雨的小破屋里。
但之前为了周应淮,她都忍了。
男人也总是跟她说,“逸暖,真是辛苦你了。”
周应淮当着父母的面从来都不为秦逸暖说话,不过私下里却常常柔声安慰她,还花了好几天时间爬上爬下地为她修补小破屋,又把自己厚实的被褥都给了她。
“逸暖,你再忍一忍,等你生下孩子,咱们扯了证,我爸妈慢慢也就认可你了。”
秦逸暖当他是孝顺,不想让他夹在父母和媳妇之间为难,处处委屈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