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冷声道:“我杏仁过敏,你忘了吗?”

萧旭微微一愣,随即低声道:“抿一小口没事的。”

云清歌震惊地望着萧旭,再也忍不住怒火爆发:“凭什么白语柔过敏就要拔了我母亲的花,我过敏就说没事?”

萧旭被她当着众人面呵斥,面上挂不住。

他温怒道:“郡主是哮喘!你那满院子的花,足够要人命了,而这酒里就一点杏仁渣,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喝一小口能有什么事?云清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矫情!”

语落,包厢内寂静无声。

云清歌却已经忍不住气得身体颤抖。

这时,白语柔眼眶一红,委屈道:“都是因为语柔犯了哮喘,萧哥哥才拔了表姐的花,要怪就怪语柔,语柔自罚一杯。”

众人连忙拦下白语柔,也顺着萧旭的话,埋怨道:

“云将军,郡主如此退让,您喝一口酒也无伤大雅吧!”

“是啊,郡主花大价钱请客,作为东道主,端着酒一直站着也没说什么,您就喝一小口,能有多大事呀……”

所有人都偏袒白语柔,这让云清歌捏杯子的手紧了又紧。

突然,她“砰”地一声站起身:“好,我喝!”

随即,云清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杏仁酒入喉的瞬间,喉头的肿胀感如毒蛇绞颈。

云清歌忍着痛苦道:“这饭,你们吃吧!我先告辞了!”

说罢便匆匆离开樊楼。

……

因为过敏,云清歌不得不在家休养了几天。

期间萧旭有来看望,都被她拒之门外。

待恢复如常后,云清歌去校场驯马。

可她刚到校场,马厮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云将军!”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发抖:“灵尘……灵尘它……出事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灵尘是她及笄时,父亲送她的成年礼。

多年陪伴,她早已把灵尘视若亲人。

“它怎么了?”云清歌的心猛地揪紧。

小厮痛哭流涕道:“刚刚郡主要骑马,偏偏选上灵尘,郡主一上马就摔了下来……”

“郡主人没事,就是擦破点皮!可灵尘…却被处决了……”

“什么?!”

云清歌闻言险些跌倒在地。她失魂落魄地跑去马厩。

当看到地上大片干涸的血迹,和尸首分离的灵尘时。

她霎时猩红了眼眶!

“灵尘!”

云清歌跪在血地上,抱着灵尘的马头,哭得撕心裂肺。

她不明白,白语柔为何如此狠毒!

竟连一匹马都容忍不下!

直到她再也哭不出来,她咆哮地对着马厮喊道:

“白语柔人呢?把她给我叫过来!!”

云清歌从未如此失态过。

然而,来的却是萧旭,他企图搀扶云清歌。

“清歌,你冷静点,郡主还在昏迷中。”

“她昏迷?她昏迷的话,又是谁下的处决令!”

萧旭错开她愤怒的眼神,心虚劝说:

“一匹马而已,郡主如果真出了事……”

云清歌一瞬间了然:“是你?!是你干的?!萧旭为什么啊!”

“她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你却狠心杀了我的灵尘!”

云清歌眼珠布满了红血丝。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萧旭下令处死了灵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