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谢昭在姜家没有地位,上门吃一顿饭,厨娘从不过问他喜欢吃的菜色。
自打这次回京,一下子全变了!
“我怎么听爹爹喊他贤婿?”
姜福禄无利不起早,对谢昭和颜悦色,就连姜怀达和姜怀庆,也对谢昭很是改观。
昨晚,姜福禄把谢昭叫到府上用膳,一直留到很晚。
“我问你大哥说了什么,你大哥竟然不告诉我!”
小陈氏脸红,她不太爱打听八卦,好不容易因好奇过问,姜怀达还瞒着她。
说到此,玉檀郡主忙不迭点头道:“怀庆也是,神神秘秘。”
“我不过说了句元和心眼多,你二哥立刻为他辩驳,言外之意,我一个妇道人家背地里说妹婿的坏话,有些不雅。”
玉檀郡主非常生气,感觉姜家的氛围变了。
姜家的家规,只对姜玉珠好便可,谢昭难道不是外人?
“你二哥说,都是一家人。”
玉檀郡主只感觉非常的不对劲,并嗅出危险的气息。
男子都是一丘之貉,靠不上!
小陈氏很认同玉檀郡主的想法,表态道:“不管如何,我只对小妹好。”
而后,与玉檀郡主相视一笑,她们必须找准立场。
冬日里天黑的早,申时末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姜玉珠洗漱后,与几个丫鬟在花园里散心。
宫变后,谢府曾被抄家,内里的摆件被打砸,一片狼藉。
前段时日,皇上命工匠重修谢府。
工匠是江南有名气的匠人,懂得机关,特地在后花园引用了活水,并且修建了一个超大的锦鲤池子。
红锦打着灯笼,念叨回京后的安排:“皇上派御医来府上给您看诊,御医说您除了皮外伤,并无大碍,因收到惊吓需要好生将养。”
谢昭回京公务繁忙,只有在晚上回府后,宿在房内的小榻上。
“夫人,您真是吓死奴婢了!”
虽然已过了几日,姜玉珠拉着陆云溪跳下城墙历历在目,红锦总是能感受到那种绝望。
“还有老爷,他……”
红绣凑在姜玉珠身侧,眼神闪烁,“那日下雨,您又与老爷相隔甚远,怎知道老爷身上带着血包,是用的苦肉计?”
但凡谢昭身受重伤,都不会那么利索地接住姜玉珠,这是以性命相搏。
提到此,姜玉珠就很气愤,心底又多了那么点复杂的情绪。
“因他是谢昭,什么时候吃过亏?”
那晚,谢昭故意点亮了很多照明的灯笼,很怕姜玉珠看不到。
姜玉珠是法医,她当即明白谢昭的打算,又到考验夫妻默契的时候。
她不愿看到谢昭受伤是真的,但围观的手下不明真相。
那场面被人传出去,定是谢昭对她情深,不顾一切救人,而她如此聪明睿智,却成了红颜祸水。
“夫人,老爷对您一片真心。”
红锦赶紧劝说,若是过于纠结,钻牛角尖难受的还是夫人自己。
姜玉珠向来心大,她懒得想,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谢昭已经成为当朝首辅,而她是名副其实的首辅夫人,只想继续带领姜家人作威作福。
得知自家夫人醒了,谢昭特地提早一个时辰回府。
他帮着姜玉珠涂抹脖颈上伤口,下手很轻:“夫人,受苦了。”
“的确是受苦了。”
若非姜玉珠机灵拖延时间,早就没她这个人了。
好在陆云溪已经气绝,再无人说出她的隐秘。
思及此,姜玉珠又放心了一点。
“你怎么想到在衣衫里塞血包的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