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姜玉珠正抓着谢昭的衣袖,时不时地擦擦嘴。
这是……梦到了美味,把他的衣袖当成帕子了?
谢昭眼中清明得没有半点困意,眸色幽深。
随着姜玉珠的腿骑在他身上,谢昭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一脸一言难尽。
谢昭之所以克制,是他无心男女情事,不代表他是个身体有缺陷的男子。
“夫人……”
她凑过来,连呼吸都带着淡淡的花香,谢昭只感觉身子燥热,他很难睡着。
姜玉珠轻轻地“嗯”了一声,睡梦中侧过身。
这下,谢昭终于解除警报,他默念清心诀,再次闭眼。
还不等入睡,姜玉珠一个翻身凑过来钻入他的怀中。
从始至终,只有谢昭清醒,而姜玉珠睡得极为香甜。
拉扯了一夜,谢昭忍受折磨,却始终没有叫醒姜玉珠。
另一辆马车上,红绣和红锦神色紧绷。
二人对视一眼后,红绣问道:“老爷与夫人共处,应该没问题吧?”
红锦反复纠结,最后得出结论道:“夫人应该不会睡不着,如果被占便宜,也是夫人占老爷的便宜。”
二人是夫妻,就算发生点什么,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啊。
翌日一早,车队继续赶路。
姜玉珠洗漱妥当,问身边的丫鬟:“咱们今日就能到群马县?”
今日是大年三十,姜玉珠坚决不肯在郊外赶路。
出门在外,也是要过年的,这是她穿书后第一个年三十,姜玉珠很注重仪式感。
红绣回道:“夫人,您看地图,咱们距离群马县还有三百里地。”
出京城后,先到群马县的隔壁群山县。
虽说距离京城不远,两县民风却比较闭塞。
穷山恶水出刁民,附近的确有村民抱团横行,修了一条路,收取过路费打劫进京的商户。
因进京的路不止一条,村人也没有太过分,当地父母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夫人,您昨夜与老爷相处如何?”
从早上到现在,红锦一直没找到机会问,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
姜玉珠努力回想,她与谢昭相处如何?不记得了。
脑海里唯一闪过的画面,是谢昭的散下头发那一幕,他的脸格外清隽,美则美矣,却不带半分阴柔之气。
至于后续,昨夜点了熏香,姜玉珠睡得很踏实,梦里还吃上了脆皮烤乳猪。
“不用太防备老爷,他是正人君子。”
书中人设不崩,姜玉珠对谢昭信任,她没想过不久的将来会被打脸。
年三十晚上,马车一路行到群山县。
一行人找了一路,只有一家有空房的客栈。
客栈比较老旧,房内浮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伙计分外热情:“贵客,今儿是大年三十,客栈里负责打扫的婆子回乡下过年了,您若是入住,只得委屈一下。”
群山县里客栈多,大多数招待外地商队,客满为患。
“年里商队回去了,还有外地来等着拜佛的香客,咱们群山县的大佛寺,香火灵验,名气堪比京城护国寺。”
良安出去打听一圈,附近的客栈,大多只剩下一间房。
谢昭与姜玉珠商议道:“夫人,咱们今晚留宿,明早出发如何?”
大年三十,该准备年夜饭了。
马车走一日,颠簸得姜玉珠快散架子了,听说停下来休息,她很支持。
最主要的是有空余的客房,她可以不用和谢昭同一屋檐下。
“客人,后厨有肉有菜,您要用什么尽管用,到时候我们掌柜会把食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