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带上酒菜,又准备几样吃食,带着良安骑马前往。
等到墓地附近,姜福禄正与卢御史,于祭酒和李德消食。
不用上早朝,没有妇人在旁边念叨,四人志同道合,吃饱穿暖讨论学问,几个月的时间胖了一大圈。
原来的衣衫紧了,姜福禄开始着急。
“眼看京城宣家不成气候,幕后黑手快要被揪出来,咱们也该回京了。”
于祭酒裤腰紧了一大圈,盯着小肚子犯愁,“明明是来逃难的,吃得肥头大耳,回去无法对夫人交代啊!”
这段时日,是成亲以来最松快的日子,几人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姜福禄提议,他们先饿个几日,饿瘦才能表现出对夫人的思念,不然回去的日子不好过。
卢御史赞成地道:“还是大哥聪慧,咱们就没这个脑子。”
四人正在外转悠,听到马蹄子响声后,如惊弓之鸟躲避在墓碑后。
看到来人是谢昭主仆,姜福禄这才迎出去道:“贤婿,你咋来了?”
“爹,小婿担心您在此处委屈了,特地过来探望。”
营地里有多余的营帐,谢昭建议几位大人搬过去,遭到拒绝。
有吃有喝有酒的日子,姜福禄还没过够!
谢昭对姜福禄很是恭敬,姜福禄也不好摆脸色,捋了捋胡子道:“下来说话。”
姜福禄心里打着小九九,谢昭是个靶子,被暗处的人盯着 ,多来几次,躲避之所岂不是要暴露了?
“嗖嗖嗖……”
姜福禄正琢磨着,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从天而降。
为首几人手中拉着弓,对准姜福禄几人的方向。
“怕什么来什么!”
姜福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他一把扯过身旁的卢御史道,“快,咱们先躲起来!”
“大哥,那谢大人咋办?”
卢御史看到谢昭已经抽出配剑应对,犹豫要不要帮忙。
“帮忙?你只能帮倒忙!”
谢昭的本事,姜福禄很了解,几人留下来自身难保不说,还会成为谢昭的累赘。
对于逃命的套路,姜福禄很熟悉,眼见黑衣人闪身过来,他突然瞪大眼睛,指着不远处道:“皇上,您怎么来了?谢大人快护驾!”
黑衣人当即顿住脚步,众人齐齐转身。
等了半晌,身后空无一人。
“咱们都被姜福禄这个滑不溜丢的老东西给骗了!”
为首黑衣人愤怒至极,眼看就能抓活的,他们竟然相信姜福禄的鬼话!
“谢昭,看来只能先送你上路了!”
十几人围攻谢昭,把弓箭对准他心口的位置。
面对群攻,谢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双足一顿跃到树梢上,居高临下俯视,衣袂飘然。
“来吧。”
转眼间,一把细密的铜钱从斑驳的树影中飞出,带着劲风袭来。
只是铜钱的位置,与黑衣人的位置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良安揉揉眼,他家老爷失算了?
接下来更奇怪,黑衣人似乎没有应对的意思。
“撤!”
为首的黑衣人对谢昭抱拳,压塌了墓地周围的花草,很快地闪身离开。
这一幕落在良安眼中,他愣在原地。
“老爷,这……”
不对劲儿啊,黑衣人看起来像是自己人,从剑拔弩张到不战而败撤退逃跑,只在一瞬间。
谢昭颔首,容色淡漠:“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姜福禄不愿意离开墓地,陈氏已经很不耐烦了。
谢昭答应了岳母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