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的典籍里,有提纯米壳花的法子!”
密室内,只有族长才可进入,严临对药材感兴趣,偷偷地翻看,事后悄无声息离开,他爹并不知情。
姜玉珠站起身,瞳孔微微收缩,问道:“严郎中,你的意思是……”
“还要说的更明白吗,严某怀疑售卖的药粉,是爹爹配置!”
严临吐出一口浊气,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他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
所以回到江南后,原本严临是想去名下的庄子小住,他改变了计划,决定先回到族里。
“若是爹爹弄出来的,严府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严临抓着心口,差点喘不过气。
毕竟是亲爹,他当然想隐瞒,但已经有人为此家破人亡,这药粉是害人性命的东西。
哪怕带来巨大利益,滔天的富贵,以缺德为前提,严家还会兴旺?
提纯禁忌的药材,这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
“谢夫人,在下就算想包庇,凭借一人之力也堵不上这么大的窟窿。”
严临了解姜玉珠的为人,对朋友讲义气,从不会被利益迷惑双眼,所以他愿意说出来。
马车内,火烛的映照下,姜玉珠眼底有些许的漠然,她手中把玩着茶壶,等了好一会儿才道:“所以,你是求严家全族的平安?”
大齐有大齐的律法,姜玉珠说的不算。
何况,现下也不能就料定药粉从严家流出。
不过,严临提供的线索,目的地直指江南,对姜玉珠查证很有帮助。
严临神色痛苦地垂头,声音艰涩:“既然犯错就要得到惩罚,那么多有祖产的人家妻离子散,败落到不成样子,若是爹爹所为,他怎能不担责?”
“爹爹有野心,很可能会为族中昌盛误入歧途,只留下一条命就好了。”
其余的因果严临来背负,他愿意戴罪立功。
姜玉珠没把话说死,而是道:“你先让我想一想,但是药粉之事,是隐秘。”
“这严某晓得。”
如若被族人察觉,严临是第一个被灭口的,他对族人谈亲情,族人或许把他当绊脚石。
严临离开后,姜玉珠放下茶壶,对红锦吩咐道:“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红锦说着,从车凳里拿出来一个被包裹的小笼子,打开一侧的布罩,露出两只活泼的小白鼠。
“奴婢买了看起来最精神的老鼠。”
红锦进入马车的盥室收拾了笼子,而后问道,“夫人,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白日里人多眼杂,尤其红鲤,虽然对自家的事嘴巴严,却是个张扬的性子。
事关重大,得知的人越少越好。
“一日投喂三次,前三日定时投喂。”
神仙散价钱贵,一小包恨不得卖天价,还是得省着点用。
等投喂后掺杂神仙粉的鼠粮后,两只小老鼠吃饱喝足,各自占据一个位置,老实地趴着。
如此坚持了三日,两个小老鼠明显更活跃。
白日里担心露馅,姜玉珠都去沈芷兰的马车上叙话。
等到第四日,喂养的时间发生变化。
喂了第一顿后,第二顿的时间间隔很长。
晚上姜玉珠回到马车里观察,两只小白鼠叫声很大,在笼子内不停地转圈,明显有很焦躁的表现。
“夫人,喂吗?”
再任由老鼠叫,保不准声音会传出去。
不过好处是在外露宿,有老鼠的叫声也不会引人怀疑。
“喂!”
姜玉珠眼睁睁地看着老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