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谢昭,更多了几分愧疚。
想来谢昭站在她身后,是有意帮她戴上,给她一个惊喜。
说到底是姜玉珠小心之心,误会了。
再说二人已经有夫妻之实,行房是人之常情,又不是一人快活。
“夫人喜欢就好。”
谢昭退后一步,故意与姜玉珠保持距离,“为夫打造的首饰,有些粗糙了,不过到底算是一片心意。”
“你亲手做的?”
姜玉珠把钗环放在手里摩挲,细节处理得很好,根本不像是外行做的。
如果是别人,姜玉珠定会怀疑,但他不一样,他是谢昭啊,无所不能。
姜玉珠对收到的礼物很满意,看到谢昭的疏离,自知理亏道,“我还没来小日子,要不今晚咱们研究一下春宫?”
有台阶,谢昭赶忙迎合道:“都听夫人的。”
姜玉珠察觉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心中狐疑,谢昭这么好哄?
她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正要细想,窗边传来动静。
谢昭支起窗户,当即飞过来一只信鸽。
姜玉珠赶忙找来水和玉米喂鸽子,分神问道:“大过年的,该不是城外又有战事了吧?”
今日是二哥和玉檀郡主大喜的日子,将士们吃喝畅快,难免有所松懈。
谢昭打开信筒里的字条,抽了抽嘴角:“不是。”
城北大营里的将士,多的是八卦的。
姜玉珠凑上前去围观,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帐篷塌了。
内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洞房花烛,我二哥这么勇猛的吗?”
姜玉珠琢磨,不枉她送玉檀郡主透明肚兜当成新婚夜的利器,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不对,不太像,我二哥是不是喝多了耍酒疯了?”
姜玉珠想到爹姜福禄醉酒的丑态,揉揉发疼的额角,“唉,好歹是我二哥,只希望二嫂轻点踹。”
“夫人,快出来看看!”
红鲤站在门边,兴奋地叫道。
想不到在北地,竟然在年三十夜里还能看到一场小灯会。
姜玉珠闻声撩开棉门帘,惊讶地道:“谁做的?”
庭院里,已经挂着大大小小几十盏灯笼。
灯笼或高或低的挂着,地上还有雪人的冰灯,姜玉珠从未见过。
“夫人,这是仙女冰灯,是按照南边的手法做的。”
仙女面完全是按照姜玉珠的画像刻画,衣裙用的丝绸的料子。
起风后,衣裙随风飞舞,真有飘飘欲仙之感。
龚淮上前一步,小心回道:“小的没有提前禀报……”
自从被买来当下人,龚淮过的飘飘忽忽。
当下人多年,他从没想过自己能过这么好的日子。
虽然每日做活儿,但是氛围轻松,夫人脾气温和,经常带着他们吃吃喝喝,连一句责骂都没有。
过年了,也是他们这些罪奴在北地第一个年头。
背着夫人,众人凑在一起商议,只为给夫人一个惊喜。
只要得到夫人一个眼神,他们就没白费力气。
姜玉珠惊喜还来不及,哪能怪罪,她给忐忑的下人一个鼓励的眼神,笑道:“足不出户赏灯,在北地怕是只有咱们府上了吧?”
等两日晚上请将军府的人来观赏,这灯笼可以一直亮到正月十五。
龚淮松口气,赶忙介绍道:“夫人,雪人冰灯是黄大力和黄小妹在河里开凿的冰块。”
其余的还有挂在树上的小碗冰灯,透明的冰块内有松柏叶子,还有梅花,哪怕随手放一张红色的剪纸,冻出来的冰块也像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