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抿了一口茶水,喘着粗气道:“看在玉珠的面子上饶过你们……”

姜怀庆见缝插针,舔着脸道:“您能不能看在小妹的份上饶过儿子?”

陈氏再次举起鸡毛掸子,追打姜怀庆:“让你断袖,让你断袖!”

姜玉珠到姜府,偏厅正鸡飞狗跳。

陈氏太过用力,差点把鸡毛掸子打秃了。

姜怀庆皮糙肉厚,挨了几下子不疼不痒,他是怕娘陈氏想不开,躲闪几下后还要确认被打中。

“娘,您歇一会儿。”

姜玉珠进门,先接过陈氏手中的鸡毛掸子,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哄着。

小妹一来,姜怀庆挺直腰板眼睛一亮,救星来了!

不管多难的事,小妹出马都能搞定。

姜玉珠站在陈氏身后,给陈氏揉捏肩头,因力道适中,陈氏舒服得眯起眼睛。

“娘,二哥不是断袖,事情真是有所巧合。”

姜玉珠没有提玉檀郡主,而是换了个说辞,“二哥去小倌馆是帮我一个忙。”

陈氏信了几分,追问道:“玉珠,你看上小倌了?”

听说朝中是有给小倌赎身的例子,但是明目张胆地养面首还是不好。

陈氏到底是女子,过不了礼教的关卡,她再疼女儿,也不认同这般。

姜玉珠笑道:“娘,是夫君有事情需要二哥帮忙。”

姜玉珠说起去小倌馆见闻,平安不满十五,还要硬说十五。

姜福禄捋了捋胡子,面色凝重起来:“女儿,你说松竹楼?”

姜福禄在朝为官,知道的多一些。

松竹楼身后有大大的靠山,与本朝勋贵人家脱不开干系。

前几日茂国公遭遇刺杀身亡,却不至于树倒猢狲散,几家老牌勋贵有百十来年的交情,北背地里抱团,水很深。

谢昭掺和就算了,为何要宝贝女儿加入?

姜福禄揉了揉眉心道:“那些人心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姜玉珠心一沉,记得原书中谢昭拔掉勋贵的大树用了几年,险象环生。

谢昭是大男主,有光环在,相对而言姜玉珠是个炮灰,她只能依靠姜家人保护。

想不到今晚去松竹楼,惹下这么多麻烦。

姜福禄却很有自信:“你以后出门多带红绣和红锦,这两个丫头身手好,足以保护你了。”

陈氏也接话道:“怕什么,大不了当寡妇回娘家,娘养你一辈子!”

姜怀达:“小妹,只要不是冯清,你看上谁,大哥都有法子!”

姜玉珠:“……”

再次感受到当团宠的快乐,在宠女儿身上,姜家人毫无三观。

她本人不是没想过和离,首先是皇上赐婚,和离是打皇家的脸面,再一个,谢昭是个有大本事的人,相对他身上的麻烦,还有大大的利用价值。

夫妻俩利益相关,绑定远比拆分占得便宜多。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姜怀庆彻底松口气,等反应过来被玉檀郡主算计,他更气得睡不着。

姜玉珠劝道:“二哥,郡主在我这没讨到便宜,咱们没必要针对她。”

对于光明磊落的女英雄,姜玉珠看人带着滤镜。

姜怀庆却下不来台,被揍被算计,武力比不过,脑子也比不过,这是他的一个重大挫折。

“小妹,人活一口气,二哥还要继续练武,找玉檀郡主比试!”

于是,整个腊月,姜怀庆都在勤学苦练。

一转眼到了腊月的最后几日,快要过年了。

谢昭迟迟没回府,姜玉珠好像忘了这个人,她每日忙于采买年货。

这是穿书后过的第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