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开采的金子过了明路,手中的赃物也没砸手里,换成实打实的金银。
下河村藏匿的宝贝充公,只是过了明路的,暗地里还有一大笔,掌握在龙虎山的山匪手中。
“夫人对黑吃黑可有兴趣?”
谢昭拿出一张地图,标记龙虎山的位置。
龙虎山距离下河村有三百多里地,一行人前往北地刚好顺路,约莫要走两三日。
姜玉珠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笑着凑近谢昭道:“当然有兴趣!”
黑吃黑,投入的成本不多,只要大胆干,收获满满。
这笔银子不用上交官府,留在手中心里极其安稳。
把从龙虎山搜刮来的银子用于采买军需,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
姜玉珠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爹姜福禄送的茶壶,眼中透露一抹思量。
赚大钱总要冒险,有付出才有收获。
“干这一票,值得了!”
姜玉珠把书信誊写一遍,记住信中所提及的关键点。
张婶子和她男人背叛龙虎山以后,并没有直接上山,而是找了与龙虎山勾结的戏班子班主,请班主来引荐。
“咱们到了先找班主,把人忽悠过去,随后找机会上山先探一探。”
龙虎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山匪在此地盘踞多年,抢杀无数。
当地官府多次围剿,收效甚微。
沿途路过的车队为保命,都会献上价值不菲的“过路费”,以此求得平安同行。
这么多年,山匪无恶不作,身家丰厚。
谢昭提醒姜玉珠,面色凝重几分:“夫人,事成之后,咱们会发一笔横财,可此事有几道关卡,不是所想那般简单。”
龙虎山的山匪刀口舔血,绝非良善之辈。
一旦暴露,银子骗不到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姜玉珠冷静后思忖,等了好一会儿回道:“富贵险中求,不然白嫖那么简单的?”
一行人前往北地的时间宽松,完全有时间做个计划。
喝完一盏茶,姜玉珠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频频摇头:“元和,我这个长相自称是张婶子的侄女,谁会相信?”
在张婶子和班主最近的信中有写到,张婶子会派亲戚去与班主接洽,准备重金收购黑市流出来的珠宝首饰。
无论张婶子,中间人班主还是龙虎山的山匪,彼此相互利用也有所保留。
张婶子自称身后有大靠山几次撒钱,龙虎山垂涎不已,也有黑吃黑的心思,只不过没摸清楚,不敢贸然行动罢了。
只要利用好这一点,不但能拿下龙虎山,为当地的百姓绝了后患,还可接管山匪的身家,掌握黑市销赃的渠道,一举数得。
谢昭双手抚上姜玉珠的面颊,仔细端详后,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夫人面若桃花,张婶子可没有这样的大福气有你这般貌美的侄女。”
呼出来的热气,钻入姜玉珠的耳廓中,他身上的竹香味,扰得姜玉珠心乱如麻,她下意识地道:“我,我可以扮丑。”
“玉珠,你且来看。”
火烛之下,谢昭熟练地拿出麻子脸的面具贴合在面上,毫无保留。
姜玉珠惊得差点从车凳上弹起,指着谢昭道:“你是和小黑脸在一起的麻子脸,去第一楼听过戏,还陪着小黑脸来过生发铺子!”
“夫人好记性。”
谢昭侧过头,盯着略显不安的姜玉珠调侃道,“不过,夫人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什么?”
姜玉珠突然想到,凑到谢昭面前撕他的脸皮,发觉贴合完好,摸起来也没有异样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
姜玉珠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