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辈子洞房前夜,娘亲对她失望至极,只派心腹婆子送来一本春宫。
沈芷兰如行尸走肉,熬了一个不眠夜。
“小姐,您先等待片刻,奴婢先去厨房与管事核对席面的菜色。”
夏儿拿着一本账册,口中念叨着,来去匆匆。
很快,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凉风涌入。
沈芷兰回过神来,笑问道:“是表嫂来了吗?”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
莫千羽穿着一身黑衣别扭地进入内室,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故作自在地道:“姜玉珠没来,小爷我来了。”
今晚宫中惊雷不断,雷劈太后寝宫。
莫千羽坐不住跑到谢府打探消息,他从怀里掏出油纸包丢到桌上,语气僵硬:“小爷听说新嫁娘为凸显身段都要饿上一日,给你送点吃的来,你且安心吃一顿饱饭。”
想到前世二人仇怨,莫千羽又自恋莽撞,沈芷兰冷冷地道:“莫少将军,莫家人眼中是没有规矩的?”
成亲之前,男女不可相见。
大半夜的莫千羽一身黑衣“溜达”到谢府来,指不定有什么目的,偏生非要用送吃食当借口。
沈芷兰愤怒回怼:“又不是断头饭,用不着吃的太饱。”
反倒是莫千羽深夜神出鬼没,给了她一个惊吓。
莫千羽本就纠结,又被沈芷兰冷嘲热讽,气得跳脚道:“沈芷兰,你不知好歹!”
“莫千羽,即便你是习武之人,本小姐也不怕你!”
沈芷兰看向角落蒙着红绸的鸡毛掸子,鼓了鼓脸,心中大定。
二人针锋相对拌嘴,院内,突然响起了轻笑声。
莫千羽正在闪神,来人已经到了门前。
沈芷兰极为抓狂,环视一周,赶忙推着莫千羽进入内间。
本想把人推到床上挂床幔,又觉得不太合适,她指着床下道:“躲起来!”
“笑话,小爷又没做亏心事!”
莫千羽嘴上反抗,身体却很诚实。
姜玉珠刚进门,莫千羽已经消失在床边。
沈芷兰觉得不够保险,往床榻的空隙伸脚试探,床下的莫千羽向内侧挪动,心里既憋屈又后悔,他就不该来!
房内,燃着大红的喜烛。
姜玉珠屏退丫鬟,与赵粉蝶进房。
关于男女之事,姜玉珠理论知识绝对丰富,但是实际经验只限于搂搂抱抱。
最终,姜玉珠拉上好姐妹赵粉蝶一同来教导。
关于男女之事,说得清楚一些,也好少走弯路。
赵粉蝶眼尖,看到桌子上露出鸡肉的油纸包道:“芷兰,你若饿就吃两块糕饼充饥,大晚上不好吃过于油腻的。”
京城里,对新嫁娘的要求苛刻。
“这种烤鸡口味重,吃了口渴,今夜到明晚,至少几个时辰不能如厕。”
出嫁前,赵粉蝶就吃过亏,当晚她吃得放肆,出嫁那日闹肚子,别提多难受了。
沈芷兰深以为然,意有所指地道:“可能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下人送来的。”
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莫千羽窝在床下,更加气闷。
三个女子一台戏,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以往莫千羽遇见此等情况恨不得原地消失,今晚他耐着性子留下,只想抓住姜玉珠背后说他坏话的小把柄。
房中多了个人,姜玉珠浑然不知,她打开小包裹:“表妹,这银票你收着,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无论何时,银子代表底气。
打造的牡丹头面被截胡,姜玉珠大手笔塞给沈芷兰五千两银票傍身。
沈芷兰眼皮狂跳,只感觉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