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眼皮一跳,当即有不好的预感:“沈嬷嬷,你怀疑什么?”
“老奴怀疑公子根本不通晓男女之事!”
不怪沈嬷嬷疑心,而是假设男子尝到甜头,怎么可能三年多不回房?就算冷淡也不至于这般,除非有断袖之癖。
“老奴查过,平日公子身边只有良安跑腿,公子与良安的确是清白的。”
排除谢昭是断袖,那说明与姜玉珠还没有夫妻之实!
关键在于,谢昭读书脑子傻掉,根本不懂。
沈嬷嬷不是无的放矢,在江南曾有这样的先例。男女成亲以后,不懂什么叫行房,成亲几年无子,关系比兄弟还要纯洁。
沈氏一听,自乱阵脚,慌张地道:“沈嬷嬷,那咋办?”
沈氏一个当娘的,总不好教导儿子房事,这她根本说不出口。
沈嬷嬷则是想了个主意:“表小姐要成亲了,成亲前夜理应由长辈教导房事,不如您以此来试探一下?”
“你是说我故意抹不开脸面求助玉珠,若是玉珠与元和行房,应该有几分经验。”
沈氏眼睛一亮,对沈嬷嬷竖起大拇指,的确是个好主意!
“可若是玉珠通晓,那岂不是代表元和不行?”
无论是何等结果,沈氏都很糟心。
沈嬷嬷只得劝慰道:“找到问题的症结便是目的,如今亡羊补牢还不晚。”
已到戌时末,窗外大雨如注。
屋檐的灯下,雨水犹如乱针飞舞,落入院中的青石板,泛起一圈圈涟漪。
姜玉珠吩咐丫鬟关好门窗,坐在内间看账册,时不时地扫一眼床榻。
察觉到自家夫人看过来,谢昭赶紧闭眼装睡,次数一多,疲惫感袭来,他睡着了。
等一觉醒来,房内只剩下残烛。
姜玉珠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手把脸颊压出一道红印子。
谢昭忍住意乱,在她鬓边亲了下,把人打横抱到床上。
早朝的时辰要到了。
还不等谢昭下床,姜玉珠一个翻身,半边身子压在他身上。
“为夫若是病秧子,还真得被你压得吐血。”
谢昭的眼底微不可查地沉了下,狼狈地闪躲,咬牙隐忍地低语,“玉珠,再等等,为夫必将补给你一个洞房花烛。”
早朝非去不可,谢昭答应为苏文山平反。
作为交换,萧赦将再次为他赐婚,并承诺亲自到谢府来参加婚宴。
这在大齐,两代帝王赐婚同一人史无先例,无论对谢昭还是姜玉珠,都有特别的意义。
天光大亮,骤雨初歇。
姜玉珠睁开眼,愣愣地盯着手中之物,问进门送温水的红鲤:“谁把鸡毛掸子放在我手里了?”
红鲤揉揉下巴,面色为难:“天还没亮,老爷着急上早朝,您……您禁锢住老爷,不准他起身。”
为成功脱身,谢昭吩咐红鲤拿了玉器,银锭,花瓶等物。
“房内的物件换了个遍,最终您选择搂住鸡毛掸子,舍弃了老爷。”
红鲤陈述事实,“您放心,这鸡毛掸子是上次姜府新送来的,还没用过,很干净!”
姜玉珠正在发呆,红枫回禀道:“早上沈嬷嬷来了一趟,说是老夫人找您。”
“娘找我?”
洗漱后,姜玉珠先去了一趟沈氏的院子。
沈氏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到点子上。
最终还是沈嬷嬷帮腔,厚着脸皮道:“夫人,都说长嫂如母,您与表小姐年纪相仿,老奴想着或许更好沟通。”
沈嬷嬷说完,拿出沈氏压箱底的春宫,还有一套木雕。
木雕非常直观,还能变换各种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