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于朝政,萧赦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放松过。
百花节,京城里未成亲的男女齐聚,若是有意中人,可赠予荷包香囊,说不定有一段离奇的艳遇。
萧赦拉住谢昭的衣袖:“元和,不如今晚你我小酌一杯?”
“对不住,臣有约。”
谢昭迅速地收回衣袖掸了掸,他看一眼天色,估计时间差不多了。
萧赦敏锐地察觉到谢昭言语中的得意,跌跌撞撞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桌子的指节用力到发白,他神情凄然地道:“朕不信,元和,有谁比朕还重要?”
谢昭笑得一派云淡风轻:“皇上,是玉珠。”
提到姜玉珠,萧赦迅速收回不甘的表情,装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道:“又是她!”
对于姜家人,萧赦已经深恶痛绝,只想眼不见为净。
谢昭施礼道:“不是她还有谁?玉珠是臣的妻。时候不早,臣不好失约,先行告退。”
大殿上空荡,萧赦沉了眸子,问道:“李公公,苏家的女眷是否到京城了?”
苏家是江南大族,族人多在各地为官。
前阵子江南水患冲垮大桥淹没良田,萧赦派人调查得知是本地知府贪墨,把朝中调配修缮的银子十几万两据为己有,又私自把官府粮库的存粮换成掺杂沙子的陈米。
苏知府丢官罢职,全家获罪押送到京城。
李公公回禀道:“回皇上的话,都到了,正在驿站中,准备关押到大理寺衙门。”
赶上百花节,百姓们庆祝,因而迟了一日。
萧赦发话道:“传朕的旨意,把苏家几位小姐送到谢府。”
苏家获罪,几位小姐已经沦为罪奴。
江南女子,通晓文墨心高气傲,送到谢府上,绝对是一大麻烦。
“姜玉珠和朕抢元和,那朕便给她送一份大礼。”
苏家女眷容貌出众,精通诗书礼仪,与草包的姜玉珠形成鲜明对比,就是不晓得谢昭能不能扛得住了。
“元和离开江南许久,或许换了口味?他中了姜家人的毒,朕必须扭转他的审美!”
萧赦想的不错,哪成想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月上柳梢头,京城鹊桥边。
谢昭换了一身月白的袍子赴约,等了半晌不见姜玉珠。
他站在高处,远远的看到前方有带着镂空面具的女子狂奔,身后跟着四五个手里拿着册子的男子追赶。
姜玉珠看到谢昭,心中一喜,当即扎入到他怀中:“夫君!”
她派丫鬟去算计宣瑶,只得独自一人赴约。
谁料刚出第一楼,姜玉珠被一个书生盯上。
书生还算有规矩,言语中提出想要为姜玉珠作画,因她戴着面具,半遮半掩,美得神秘。
姜玉珠哪里会答应,礼貌拒绝。
书生放弃了,却与同窗宣扬,结果引来更多的人追赶。
靠在谢昭怀里,姜玉珠气喘吁吁,说到底都是面具惹的祸。
“众位抱歉,她是在下的夫人。”
谢昭把姜玉珠抱在怀中,对追赶的男子宣誓主权道。
京城百花节就是如此,美貌女子总会招惹一些登徒子。
等人散去,姜玉珠这才探出头,见又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赶忙低下头遮掩面具,压低声音道:“老爷,你是不是在坑妾身?”
沿途,姜玉珠见识到了什么叫疯狂。
一个白面书生路过,成群结队的女子送荷包帕子香囊,有的女子还跑去问书生有没有娶亲,大胆程度令人咂舌。
“往年不会如此,今年是百花节,更杂乱一些。”
马上到百花娘娘游街祈福的时辰,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