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珠算了算,发觉无法估量。
二人是夫妻,谢昭有多少银子姜玉珠知根知底,他又不是财神爷不会点石成金的法术。
难道……
姜玉珠把谢昭拉到角落,压低嗓音问道:“老爷,老实说您是不是收礼了?”
谢昭眸子涌动着笑意,忍不住捏了姜玉珠的脸:“夫人,你就是这般想为夫的?”
他所在的是京兆尹衙门,本就要为百姓做主,自是不会要百姓一针一线。
若是谢昭开了先例,手下人只会有样学样。
官差去收缴赋税,拿百姓的东西,岂不是成了搜刮民脂?
这是谢昭的底线,绝不可破。
姜玉珠狐疑地点点头,无论是原书还是她所接触的谢昭,都是一心为民的好官,人设没有崩塌。
“老爷,您学坏了!”
思及此,姜玉珠的语气很是痛心。
谢昭抖了抖衣袖,清冷的眸底浮现一抹笑意:“夫人何解?”
姜玉珠欲言又止,好半晌喃喃低语道:“您是什么时候染上吹牛的毛病?”
一艘船的外海之物,怕是只有皇上拿得出来。
谢昭勾唇,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得姜玉珠心头一颤,难道谢昭真有?
左思右想,这个可能性不大。
但看谢昭面色笃定,根本不像心虚的样子。
二人身侧,有一家老字号酒楼。
谢昭做了个请的手势,夫妻俩先后进入雅间。
约莫有一刻钟,良安带着两个小厮,抬进来一口硕大的箱子。
姜玉珠眼皮跳跳,随手放下茶杯问道:“这是什么?”
谢昭抬手,小厮立刻打开硕大的箱子。
一个大箱子里空空荡荡,内里有一个极为袖珍的小箱子,只有巴掌大小。
姜玉珠满脸问号,心道这过度包装也太明显了。
拿出内里的小箱子,还好有些分量。
姜玉珠开锁后,映入眼帘的是一艘巴掌大的船。
船体用纯金打造,精雕细琢,与模型颇为相似,上面不但有船客,还有货物。
这些物件,都是可以拿下来赏玩。
谢昭双眸微阖,淡然地品茶:“为夫不曾有半句虚言,夫人可满意?”
一艘船的外海之物,言语上没有一点漏洞。
姜玉珠盯着手心的船,惊呆了。
输了输了,文字游戏玩不过谢昭。
不过,这一艘船的礼品,她很喜欢:“红锦,带回去摆在房内的多宝阁上。”
夫妻俩坐在一处,不言不语地喝完一盏茶。
谢昭和姜玉珠几乎同时站起身,默契地往外走。
掌柜看到二人出来,犹豫了下还是拿着账册对谢昭道:“谢大人,总共五两银子。”
谢昭顿住脚步,摸了摸干瘪的荷包。
掌柜抽了抽嘴角,刚想说这个银子不要了,谢昭却抢先发话:“刘掌柜,府上是夫人管钱,记在夫人账上。”
掌柜以为听错了,多嘴问一句:“不是谢府的账?”
有些官员出门不带荷包,经常赊账,等几日府上管事会来结算,这已经成了暗地里的规矩。
谢昭笃定道:“不是。”
谢府账面上的银子,只够维持府上下人开销,经济大权全部掌控在姜玉珠手中。
谢昭并没有丝毫的尴尬,仿佛把所有银子上交很合理。
姜玉珠安排丫鬟结账,更是分外自然,全程没有一句废话。
掌柜暗自心惊,等夫妻俩离开后,他立刻窜入隔壁的酒水铺子八卦,不到一个时辰,整条街都知道了。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