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东西。”
谢昭声音平淡地回道。
随后,他走到内室,有条不紊地宽衣解带,动作极为流畅。
姜玉珠眼睁睁地看着,暗中称赞。
谢昭常年面无表情,给人冷淡之感,可没人知道他那白衫下的身形却是肌理分明,匀称紧实得蕴含着内敛的力量,远比五大三粗的男子更吸引人。
身形也就是因穿着白衣略显清瘦,该异于常人的地方还是异于常人。
姜玉珠想捂脸,又忍不住多看两眼。
又不要钱,不看不是亏大发了?
感受到热烈的视线,谢昭又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来到外间开始晃动桌椅,很快,桌椅板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姜玉珠愣愣地旁观谢昭的动作,清冷禁欲的谢大人打算一人完成欢好?
看样子是的。
谢昭第一次做这种事,本就尴尬。
姜玉珠追出来,他耳朵都红了,还要装作淡然地对门外道:“叫水。”
叫水意味着行房,门口沈嬷嬷格外兴奋。
听到动静,沈嬷嬷马上跑去回禀沈氏:“您做的道场有用,五百两没白花啊!”
三年多的冷淡,抵不住一夜的热情。
只要有肌肤之亲,还愁以后不相亲相爱?
沈氏打了个呵欠,乐滋滋地道:“我说什么来的,还得我这个当婆婆的出手。”
沈氏曾经细致地分析过夫妻俩冷淡的缘由,最后得出结论:“元和读书多,被礼教束缚了,读书多自然有点傻气,哪里懂得闺房之乐?”
沈嬷嬷犹豫下,点了点头。
沈氏看出沈嬷嬷有顾虑,免不了问道:“沈嬷嬷,你我名为主仆实则为姐妹,有什么话需要藏着掖着的?”
“这……”
沈嬷嬷决定据实已告。
她在房门外听到内里的动静,还原道:“公子他抱着媳妇在桌子上,听声音老奴推测时间有些短,半盏茶都不到。”
沈氏揉揉眉心,时间短这个的确有些伤自尊了。
“我问过谢管事,洞房那日朝中有事,元和一夜未归,难道他还是个童子鸡?”
要是雏儿,也实属正常。
沈氏决定不再忧心,儿子和儿媳亲近是好事,说不定没多久就有孙子孙女了。
谢府正房内,姜玉珠还没反应过来。
好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老爷,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是暂时糊弄过去了,万一时间一长没子嗣,娘会误会我……”
反正这年头,生不出孩子默认女子有问题。
谢昭笃定地道:“不会。”
“为夫很刻意地控制时长,沈嬷嬷必定回禀给娘。”
这些细节,谢昭早已为姜玉珠算计好。
所有一切,他来承担。
以娘沈氏的性子,必定认为他不行,深感对姜玉珠亏欠。
“玉珠,娘进京不会影响你过日子,这些年为夫对不住你良多。”
谢昭说完,从后窗取来一个匣子,推到姜玉珠面前。
匣子有些沉重,姜玉珠迟疑片刻后打开。
没有珠宝首饰,没有一个铜板,而是几十张房契和地契。
“京城周边有农田,果园,还有几个铺子,为夫在江南还有部分产业。”
以后这些,全部归姜玉珠所有。
姜玉珠欣然收下,面色红红地道:“老爷,这怎么好意思呢?”
其实,姜玉珠想问的是啥时候去衙门过户上档子,谢昭比她想的还要有钱。
谢昭长出一口气:“这是为夫欠你的,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