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赵家和姜家不一样,赵粉蝶没后盾。

姜玉珠被好姐妹灵魂拷问得哑口无言:“这……或许,纪承运不晓得自己不行?”

姜玉珠理智分析,认为这个可能性最大。

赵粉蝶震惊了:“他都没有自知之明的吗?”

纪承运行不行,自己心里没点数?

姜玉珠又道:“粉蝶,你说过他不行的吗?”

赵粉蝶摇摇头,她没提,虽然她嫌弃。

“这不就对了,你都没提过,那些小妾通房更要哄着他了。”

纪家后宅的女子是如此,花楼里的花娘靠男子赚钱,更是把人伺候得熨帖。

纪承运八成是个普信男,认为自己很不错。

渣男就渣男,好歹取向明显,她那夫君谢昭,禁欲到姜玉珠怀疑他在搞人鬼恋!

赵粉蝶丝毫不知道好姐妹已经神游天外,她靠在姜玉珠的身侧笑道:“我命不好,咋嫁了这么个玩意?买春风一度散的银子,都够光顾几次小倌馆了!”

姐妹来说话间,好戏开台。

小桃红登台后,众人逐渐安静下来。

赵粉蝶不再言语,而是把视线定格在戏台上,很快被代入情绪。

姜玉珠对咿咿呀呀地唱腔不感兴趣,她坐在临街的窗边,漫无目的看风景。

很快,姜玉珠迎上一道清冷的视线,身子不由得一震。

楼下,谢昭握紧缰绳,视线微微上移。

茶楼二层的雅间坐在长相瑰丽的年轻妇人,肤色白皙,似乎托腮的时间长了,侧脸上一道被手压出的红印,好似白璧微瑕。

她微微偏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如盈盈春水,眸中带着诧异。

谢昭一怔,黑眸沉了沉。

等他再望去,那人已经缩回身形,顺便关了窗。

小厮良安回禀道:“老爷,小的刚碰到红鲤买药材,夫人应就在附近。”

话毕,见谢昭没反应,良安犹豫着补充道:“听说是抓了男子大补的方子。”

作为心腹小厮,良安当然知道他家老爷和夫人的关系纯洁且疏远,夫人对老爷不上心,大补的方子肯定不是给老爷用的!

谢昭听后,面色不变。

这下,良安不由得替主子憋屈了。

主子连中三元,才高八斗,在大齐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相貌更是芝兰玉树,这等雅人,为啥就被指给了草包姜玉珠?

草包就算了,姜玉珠还不守妇道,姜家人更奇葩!

上次良安仗义执言,说了姜玉珠一句坏话,被姜家二公子追了半个月,那真是见他一次打一次啊。

良安心中苦涩却学乖了,大街上不好随意发表评价。

谢昭收回视线,轻声道:“走吧。”

还不等良安上马,迎面的马车率先停下,从马车内下来一位少女。

少女长相清丽,对谢昭行礼,淡笑道:“刚书香说看到你了,果然是师兄。”

谢昭面色不变,声音随和了几分,还礼道:“卫师妹。”

卫婧笑眯眯的,眸底深处神色复杂。

谢昭,是她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男子。

三年前,卫谢两家已有结亲的动向,还没等有动作,卫婧被一纸赐婚打断了一切幻想。

谢昭娶了姜玉珠,卫婧默默咽下苦水,背地里差点哭瞎了眼睛。

三年了,足足过去三年。

原本卫婧早该出嫁,可是任何男子都入不了她的眼。

这辈子,卫婧非谢昭不嫁!

原本,卫婧是当朝首辅之女,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当妾,可得知谢昭与姜玉珠未曾圆房后,卫婧本快要熄灭的小心思如林中火,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