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她,火烧大殿时密窖那么热,入冰库后又那般冷,如此极端的温度交替间,便是铁打的身子也难以扛住。 意识模糊间,有谁温柔地搂着她,将苦涩的汤药一点一点哺进她的唇间。 “岁岁。” 他岑寂的声音穿过混沌的黑暗,低哑轻唤,“快好起来。” 衣襟中藏匿的金铃急促震颤,一如他压抑到近乎失控的呼吸。 黑暗如潮水般褪去,虞灵犀睁开了黏腻的眼睫。 夜已经极深了,宁殷近在咫尺的面容在晦暗中呈现出一种苍白的俊美,合拢的眼睫下一片阴暗的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