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他们做了很久，从正身入合，到她转身跪伏、让他从后覆上，再到她坐起骑乘、主导节奏，彼此交缠如胶似漆。

水声与喘息混在火光中，直到天微亮，婉儿才瘫在他胸前，被他的分身深深埋在花穴中，仍未退出。

直至曙光微现，裴玄紧抱着已昏昏欲睡的婉婉，埋首在她颈间，声音极低：

「妳在这里……就是归属。」

「我想要这山河安宁，为了人民安逸，也为了还妳个家。」

她眼角微阖，带着倦意，声音却坚定的落下：

「我已经没有家了……所以，你不能死、不能弃、不能负我。」

「我只有你了。」

0028 第二十八章 · 晨光余温，柔情不语

晨曦微透，主帐内香炉未尽，火光犹暖。外头天刚拂晓，军营尚静，唯有几声鸟鸣穿林而来。

裴玄尚未醒，怀中却已空。

他睁眼时，婉儿已着了单衣，坐在屏风后替他熬药。炭炉微喷，热气中她发丝微乱，眼神却极静。

他哑声唤她：「回来。」

婉儿抬眼，望他许久，忽而一笑，那笑轻轻的，像夜里火光余烬，却将人心烧得酥软。

她端药过来，坐回榻边，柔声：

「你还虚着呢，昨晚……太逞强了些。」

他笑了笑，伸手将她拉入怀里，掌心覆着她背后那几道红痕，声音低沉：

「不是我逞，是妳太妖。」

她轻嗔一眼，却靠进他怀里未再动，额头枕在他胸膛，听他稳定的心跳，像听一场安定的未来。

「我本以为我这一生，是为生存、为权谋、为脱困。」

「直到昨夜我才知，有人能让我愿意毫无戒备，毫无筹码，只因……我想与他在一起。」

她语气很轻，像怕扰醒什么不该说出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