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在春天湿润又舒适的空气中,迅速点燃了彼此的身体。
白清泠的手环住林意深的脖颈,男人的手就扣在她的背后,他们仿佛从来没有接过吻一样,热烈而又诚挚地与对方的双唇紧贴,厮磨,唇舌纠缠,永远渴望,永远无法满足。
“因为太想你了。”
他高估自己了。
他根本无法故作轻松,在白清泠的面前,他所有能力都在极速退化。
“我看了一下月子中心这边上传的记录,你最近天天水肿。”
但当下的厮磨注定短暂且克制,林意深很快拉开与白清泠的距离,规矩地坐到床边,用手帮她按摩起肿胀的小腿,“护工是怎么帮你按的,你也教我一下。”
白清泠本来想说,护工按得比你好多了,不过看他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还是浅浅地指点了一二。
之后林意深又给她洗了点水果当下午茶,白清泠就跟老佛爷似的躺在那,心安理得地享受林意深的服务,直到傍晚,才问:“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做,林璟明这一刀扎在你身上,他继承权是没了,但手头上的股份还在呢。”
“那些股份,股东会的人不会让它流入市场的,应该会内部消化。”林意深听她问起了后来的事,才把自己之后的打算说了出来:“但价格不会高。”
“嗯,但是……”白清泠又捻了颗草莓过来,“这笔钱已经不小了。”
“是不小。”
林意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随即笑开。
“但他们家的窟窿,也许会更大。”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马上就要调转矛头对准蔺家了。
不过在正式向蔺家开火之前,林意深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临洲市看守所。
林璟明已经数不太清楚他住到这来已经多久,取保候审的手续一直卡着,而比起还未到来的判决,这里过于简陋的生活环境才是真正在磋磨他的锐气,叫他逐渐丧失信心,开始变得麻木的原因。
听到有人来探视,林璟明以为又是蔺书琴找的律师来了,一双呆滞无神的眼睛,却在看到来人时,立刻涌现出尖刻的恨意。
“林意深,我怎么就没捅死你”
他咆哮着走上前去,又被身后的警察摁住,满是憎恨的表情好似恨不得下一秒就化作一把钢刀,插进林意深的心脏,和他同归于尽。
但他的蛮力与愤怒全部都化作一对铁手铐,将他死死地拷在了桌子上,只恨不能以眼神将面前人杀之而后快。
林意深也懒得跟他多说,只从带着的牛皮纸文件袋里抽出一式两份协议,放到他面前。
“签了吧。”
离婚协议四个大字一下刺进了林璟明的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