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把好用的,锋利的刀。

“小叔,我们现在……嗯……谁都动不了蔺书琴的……”

女人的双唇就贴在他的耳边,张口抿住他耳廓的软骨,以柔软的唇瓣缓缓厮磨,湿热的吐息从他的耳道缝隙如小虫般钻入,痒得钻心刺骨,逼他侧过头去追着她的双唇,惩罚似的咬:“你去做他妻子,那我呢?”

她的样子不再只是惹怜,不再只是勾起他的保护欲与愧疚心。

而是干净利落地走过来,站到了他身旁。

“……唔,嗯……”

白清泠的动作时快时慢,磨他一阵,磨到自己也受不了了,便又加快速度连着捣弄几下止痒,等过了瘾之后又回到了那种轻抽慢插的步调里去。

两个人在这种时候好像都多了一种莫名地坚持,白清泠不想高潮,林意深也不想射精,根茎与甬道之间原始的动作与摩擦,更像是某种更能提供快感的调情。

“小叔难道……不期待……”

她微微支起了上半身,对上林意深的眼,长发垂落一绺,落在他的胸口,隔着一层挺括的衬衣布料,伴随吞吐的动作,缓缓地抓挠着他的心口。

“我人前叫他……哈啊……老公,人后却跟……嗯、跟你做爱吗?”

0050 43.归来、宣战

夏令时的天亮很早,五点左右,天空已经进入到了黎明前的至暗时刻。

路灯立在不远处,矜矜业业地工作,底下聚着一团小飞虫,与车里的两人拉出一段距离。

“嫂子怎么这么坏?”

白清泠的挂脖连衣裙看着还是完好地穿在身上,但里面的内衣已经完全移了位置,贴身的轻软衣料勾勒出她双乳的线条,以及顶端浅浅的尖。

而林意深的上身看着还算体面,顶多是白衬衣在肢体的摩擦中平添无数褶皱,而下半身的西装裤也早已不成体面,皮带被拉开,黑色的挺括布料上,水的痕迹从裤裆周围往外扩散蔓延开,洇开一大片比夜色还深沉的黑,拉链的边缘挂着少许摩擦而产生出细密白泡,藏身于光线之外的地方,暗暗发酵。

林意深其实不是很喜欢在车上做,从上次那个雨夜开始,他感觉车始终还是太狭小,经常施展不开。

就像现在,他想往上发力,又怕把白清泠顶到哪,撞到哪,只能先用手死死地将她抱住,后腰才开始肆无忌惮地往上顶。

只是此刻,两人谁也顾不上衣着是否得体,场地是否合意,都全身心地沉进了这场情欲的盛筵之中。

“呀啊、啊啊啊……哪、哪有……”

女人的脸完全埋进了他的胸口,就连破碎的尖叫都显出几分闷闷的圆润,泪水与湿热的吐息被他全部照单全收,好像在胸口烧起了一片潮湿的火。

白清泠就这么被抱着操了几分钟,头上纤细的木簪哪里能承受这种程度的颠荡,盘发一开始还艰难地端着,到后来都快给撞散了,愈发松垮摇曳,最后终于簪子独木难支,掉进了座椅之间的缝隙中去。

木簪掉落,声响还没来得及传开,就已经被两个人再一次开始唇舌厮磨的声音盖了过去,白清泠双手抱着林意深的脖颈,力气刚耗尽,便又被他迎头追上,绵延下唇齿的深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