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安太医也说,若不是要?做精细活儿,伤好了之后也没什么影响,”
丹卿接口说道,“只是他脚伤麻烦了点,不过若是肯努力练习,也不是就不能走路了。”
断掉的脚筋肯定是接不起来了,却也不至于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安太医已经在研究复健的方法了,只要?孙天阙肯吃苦,恢复到不用人搀扶慢慢走路的程度还是可能的,只是再不能跑跳。
丹卿觉得,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可孙天阙却还是意志消沉,多?说几句就露出一副爱咋咋地任人宰割的神情,气得她不想搭理他。
如今可好,反正胤禔也无事可做,就让他去?跟孙天阙折腾吧。
胤禔听懂了丹卿的意思,立刻拍胸脯揽下这个差事:“不是什么大事,我以前在军中见到比他伤得重的多?了,知道怎么处理,来来来,爷我亲自推你出?去?转转,别总跟姑娘似的闷在屋子里。”
说罢,他当?真推着孙天阙的轮椅就走。
孙天阙回头想像丹卿求助,丹卿却只当?看不见,拉着大福晋的手道:“嫂嫂,我叫人将园子里的琼琚殿收拾出?来让你跟大哥暂住,那儿又凉快又安静,咱们去?看看还缺什么,好叫他们快去?准备。”
琼琚殿是她特意在花园里修的一处夏日里避暑的院落,面积不算大,只有?一进,但有?围墙院门?,自成一处天地,给胤禔两口子暂住正合适。
大福晋也不推脱,与?丹卿一起去?了,却见院子里陈设精美,什么都不缺。
“爷与?我说过,他此生做过最对的选择,就是在归化城里愿意为你而战,四妹妹,若没有?你,我们如今还不知是何等境地,你的这份恩情,我们一定会报答的。”
大福晋红着眼眶落泪道。
丹卿拿手帕帮她拭泪:“嫂嫂,可不能说这生分的话,我们是骨肉至亲,自是该互为倚仗,当?初大哥愿意拼了命护我,我如今也愿意全力护你们周全,这才是家人不是?”
“对,是家人,”
大福晋握住丹卿的手,“无论到何时,我们都是家人。”
……
胤礽的反击比丹卿想象中来得更快一些。
第二日?她正跟大福晋一起喝茶聊天,顺便看着胤禔和孙天阙在院子里为了现在该不该站起来试试辩论的时候,胤禟匆匆而来。
“姐,四哥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今日?早朝理藩院参你僭越擅权,列举了不少莫名其妙的罪状,汗阿玛竟没有?当?场驳斥,还叫他们再上?折子细议。”
胤禟一脸气愤,“谁不知道那理藩院是受了太子指使故意与?你为难的?什么擅动兵事,不听调遣,那些蒙古人年年争来斗去?的,怎么也没听他们参一本?还说你私设马场,对外放贷,囤积银粮,意图不轨,我呸,全是睁着眼睛说吓话!”
丹卿听来听去?也没听出?什么能真正撼动她的理由来。
太子就折腾出?这点东西来?
还以为他会拿她“买”下孙天阙说事儿呢,毕竟孙天阙身上?担着的可是“谋逆”的大罪,而她与?康熙的交易毕竟不能拿到台面上?摊开来说,胤礽要?是抓着这件事做文章,康熙也得做做样子,以免被人抓住了张家口关税的事情乱说。
明?明?有?就在手边上?的把柄能用,可胤礽偏偏去?搞那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
康熙素来不愿意插手蒙古的内政,别说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提前与?康熙知会过的,便是她当?真私下做了什么康熙不知道的,只要?不危及大清,康熙会在乎漠北人的死活吗?
这答案显而易见。
“不必理会,随他怎么闹,”
丹卿不在意的招呼胤禟过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