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死了,就不会连累到家人了。
然?而丹卿并没有如他所愿,只是将他绑在床尾,就叫他这?么坦胸漏背的在床上跪了一整夜,她却竟然?还能安然?入睡。
第二日侍女们进来伺候之时,一个个都带着羞意别开了眼睛不敢看他,薛思文才惊觉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么一来,算是坐实了之前的流言,他再无法自证清白了。
这?一日,他麻木了一整天,不说?也不动。
一直到夜里,丹卿调笑着问他今夜打算被绑在哪儿的时候,他才深吸了一口气,跪在了她的面前。
“公主,你赢了。”
薛思文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你想问什么我都愿意交代,绝不敢再有任何隐瞒。”
丹卿得意的笑:“哦?可我没什么想问的啊”
薛思文仰头?看她,毫不遮掩:“我是太子的人,太子叫我来归化城建立情报点?,拉拢往来商贾和蒙古贵族,搜集归化城以及漠北的情报。”
“啧,你也是真奇怪,那日我那般逼问你不肯说?,如今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什么都不再问,你却自己都交代了?”
丹卿早有心理准备,故而并不惊奇,甚至还有心情继续调戏薛思文,“怎么,昨天夜里直接献身不成,你打算出卖你的主子,来换一个承宠的机会吗?”
“公主,我不过?是个蝼蚁,你又何故非要戏弄我呢?”
薛思文苦笑道,“你已把?我逼到绝境,我愿意说?出一切你想知道的秘密,只求一死,都不行吗?”
丹卿伸手?在他的下颌摩挲,并不是很喜欢他如今这?幅视死如归的模样。
如今他已认罪,杀了他很容易,可她想要的,是他的臣服。
她不想一味被人算计,她要反击,而他,就是现成的武器。
所以,她不会允许他以死来逃避。
“薛思文,你说?,什么比死更叫人恐惧呢?”
丹卿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仿佛盯着一个还在垂死挣扎的猎物,“比如,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薛思文瞬间瞪圆了眼睛,几?乎破音:“你疯了吗?!”
“我当然?是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