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日便装而来,就是不想叫所有人都?知道,不然宾客们都?忙着敬着他们,还哪有心思?参加周岁宴,岂不是喧宾夺主吗?
纳兰性德却道:“公?主若是一开始就没表露身份便罢,可既然已经有许多人知道了,您再藏拙便反而会叫人暗地里?嘀咕。”
丹卿不解,纳兰性德对着前面开路的侍卫示意道:“他们几个都?是平日里?常跟在皇上?身边的,识得他们的人甚多,皇上?让他们跟来保护公?主,便是没想着叫您藏着身份,而是想叫所有人都?知道他会您的重视。”
丹卿了然:“这便是狐假虎威了。”
纳兰性德浅笑,抱着丹卿往前走去。
丹卿又问:“所以你如今抱着我,也是在狐假虎威吗?”
纳兰性德笑容更深:“四?公?主,奴才怕是比那些侍卫更惹眼些。”
倒也是这个道理?。
纳兰性德若要借势,怎么?看都?借不到她头上?来。
所以他最多就是因为富尔敦的事情想要弥补一下,以免她回去告状。
“你放心吧,本公?主可没那么?小气,”
丹卿信誓旦旦,“不过是孩子间的口?角而已,还不至于非要追究什么?。”
纳兰性德依旧笑着:“奴才倒是不怕公?主追究,那小子着实该好?好?管管了,只不过阿玛额娘太过疼爱,便是奴才也不好?下重手。”
丹卿也笑了:“所以,你还是想当狐狸。”
只不过是想借她来恐吓一下他阿玛额娘,重新夺回儿子的管教权。
“管教归管教,莫要动则棍棒加身,”
丹卿扫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富尔敦,“既是往日里?不够亲近,那就更得好?好?沟通才是。”
虽然那臭小子的所作所为是有点找抽,但家?暴依旧不可取。
更何况纳兰性德是打算拿着她的名头做文章,她可不想担上?一个挑唆人家?父子关系的罪名,平白叫富尔敦那小子恨上?。
纳兰性德有些惊讶:“奴才还以为,公?主的意思?是叫奴才好?生责罚他一顿呢。”
刚刚她说要他管教但不要太过的意思?不是要打但别打死吗?
丹卿:“……我不是我没有,你要打孩子别往我头上?推。”
“是,奴才知道了,”
纳兰性德貌似有些遗憾,“可惜了,本想着能趁机叫他吃足教训呢。”
丹卿:……呵。
果然是只狐狸啊,还好?她机智。
她只是个幼小无辜的小公?主,别人家?的家?务事还是少掺和为好?。
过了拱门,果然就是明珠说的流水席了。
虽然叫流水席,但却跟水没有半点关系,而是座位不固定,菜肴一直不断的上?的意思?。
丹卿在宫里?见过的宫宴都?是规规矩矩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每个人的菜肴也都?是按定数上?的,想多要什么?,就得等康熙或者太皇太后赏赐,不然谁也别想逾越。
而今日国公?府办的流水席,却是四?面环绕的长?条桌子,除了主席之外,不分位次,桌上?的菜肴也是不断更换,吃完了的,凉了的,都?会有下人收走,重新换了热乎的上?来。
丹卿他们进来的时候,胤礽和索额图等人也从后面过来了。
虽然胤礽穿的是便装,但众人还是一起跪下请安。
“今日是舅舅家?的喜宴,大家?自便即可,不必理?会孤,”
胤礽叫起,然后对着丹卿招手,“丹卿,过来。”
纳兰性德将丹卿放下,丹卿自己走到了胤礽的身边,顺势坐下。
“瞧着哪样新鲜,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