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地站着, 三位发小围着大佬坐姿的林松玉,挨个劝说:“嫂子,回家吃年夜饭吧。”
“琢哥厨艺可好了。”
“吃完再来, 我们仨不会跑的。”
林松玉:“你们说他摆什么脸色?”
谢飞:“嫂子,琢哥不是冲你摆脸色,一看就是冲我们的!”
林松玉眼?睛一斜:“嗯?”
谢聪:“对啊对啊, 肯定是看见我们的麻将技术十年如一日没有长进, 他教我们算牌没学会, 觉得我们不争气,在嫂子面?前丢他的脸。”
刘明:“琢哥让我们别?出去打麻将。”
哦?
谢琢很会打麻将吗?技术够格与他五个姨和一堆兄弟姐妹切磋吗?
如果是真的,下次过?年上他们家牌桌倒是不会给?林总丢脸。
林松玉正要深究一下, 谢琢去而复返,抱着孩子站在他身边,冷不丁扼住他的手臂。
啊啊啊啊疼。
林松玉险些惊叫出声,幸好总裁的涵养堪堪维持住处变不惊。
谢琢无奈:“手脚麻了是不是?”
林松玉被说中?,矜傲地垂眸看牌。抱着汤呼呼不动弹一下午,血流不通畅,他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
这也是他说“继续打”的原因,他需要缓一缓。
“麻将这么好玩?”
“唔”
林松玉左手上臂内侧被大掌擒住,不可抗拒的力道从上捏着往下,舒缓他的筋脉,从肱骨捏到指腹,所过?之处一片酸麻。
林松玉人也麻了,咬紧了唇瓣才能不溢出呻.吟。
谢琢把孩子交给?谢飞抱着,蹲在林松玉面?前,一声不吭地按摩他的大腿和小腿。
在病床上躺久的人容易肌肉痿弱,谢琢不知道林松玉恢复得怎么样,问他也会嘴硬。
他两只手圈住膝盖上方一截的大腿,拇指合拢,维度和汤玉一样,肌肉紧实,说明有醒来后有在好好复健。
也是,林松玉付出当护工这么大的代价,醒来一定会爱惜身体。
汤呼呼被转手两次,睡饱了懵懵地醒来,和不熟的叔叔面?面?相觑,他揉了揉脸蛋,扭头看见爸爸和叔叔,用刚睡醒的小奶音喊:“爸爸。”
爸爸没听见。
谢琢专注给?林松玉按摩,手掌握住一截冰凉的脚腕,对林松玉卷得过?高的牛仔裤感到无奈。
汤呼呼又揉了揉脸蛋,喊:“叔叔。”
叔叔也没理。
林松玉正襟危坐,所有的心神都?用来控制五官的平静,谢琢手法很好,力道很重,效果立竿见影,疼与爽并行,酥酥麻麻的电流从他的掌心四处发散,沿着脊背攀爬到后颈。
后颈一重,谢琢如法炮制地揉了揉他的脖子,于是林松玉头皮都?开始发麻,身体里的血都?热了起来。
他本来想打趣两句怎么不守身了,突然?想到,谢琢是不是也经?常因为长久一个姿势抱汤呼呼而手脚麻痹,所以无师自通?
没有人跟他轮换,谢琢一开始甚至没有左右手可以交替。
林松玉打趣不出来了,在谢琢问他“好些了吗”,老实点头,起身跟他回去。
像一只剧烈反抗但被顺毛摸乖了的猫。
谢琢抱回孩子,对汤呼呼道:“饿了吗,回去吃饭,有红烧肉。”
汤呼呼点点头:“呼呼饿了。”
林松玉身体还是麻的,闻言差点趔趄。不是,他把汤呼呼饿着了吗?谢琢肯定又不高兴了。
谢飞跟出来,手里提着一瓶酒:“年夜饭怎么能不喝两口,这酒贵,邢哥昨晚买的,你拿回去跟琢哥喝。”
林松玉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