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聊两句,话题转到在场唯一的小朋友身上。
张教授爱开玩笑:“这是谢琢的孩子?虎父无犬子,周镛你多活几年,将来再收个徒孙。”
周镛道:“那肯定比谢琢让我省心。”
一位女教授道:“真可爱,看着就让人高兴,难怪啊……”难怪当初化学系的那对教授很想领养,谢琢不舍得也正常。
谢琢仍然不擅长在别人夸赞汤呼呼时做出游刃有余的回应。
但汤呼呼会很熟练地自创称呼喊人:“六叔公好。”
“叔公?哈哈哈”张教授又被逗笑,“叔公可是本宗,以后你学医,叔公提携你。”
谢琢道:“呼呼对称呼有些混乱。”
女教授逗呼呼:“那我呢?”
汤呼呼毫不犹豫:“三姨母!”
王教授:“我呢?”
汤呼呼笃定,脸蛋没有一丝犹豫:“你是……大舅舅!”
逗不足两岁的小孩是中老年的天然之乐,大家笑得开怀。
李岫玉也忍俊不禁,难怪自己升级为伯伯了,原来这小崽子都是乱喊。
只有林松玉笑容勉强,因为他忽然想起谢琢的身世,自小父母双亡,汤呼呼也就没有除了谢琢以外的亲人。
在其他小孩子艰难辨认七大姑八大姨之际,谢琢从来只教他“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等宽泛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