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丢了句“你自己想清楚”,就拖着难听的脚步声出去了。
门一关上,沈展颜似乎就把什么东西砸到了床上。
压抑的静默里,只听到沈展颜粗重不一的喘息感叹。她很暴躁的在摔东西,但都是往床上摔,砸在床垫上弹起一声接一声的闷重。
住在这种地方,连发脾气都是需要克制的。不然动静一大,楼上楼下包括对面都会跑来看热闹。澄然十分庆行好没住过这种地方,否则依他的性子,肯定回回招一帮人过来围观。
不过须臾,房间里又是低低的呜咽声,沈展颜似乎哭的十分伤心,不时冒出几句,“凭什么”,“都在逼我 ”,“我做错了什么”……最后喃喃的念起一个名字,“兆川,蒋兆川”……
澄然终于开始反感,忍不了都想一走了之的时候,沈展颜的脚步却往窗边走来。一靠近,澄然还当自己被发现了,幸而她只是烦躁的在窗边走来走去,不断的叹息闷吟,终于她脚下一停,过了几秒后轻轻的“喂”了一声,应该是在打电话。
跟刚才比起来,沈展颜现在开口,声音又是温柔端然,含着股热切。
长长的,带着刻意讨好的一段寒暄过去,澄然听的直犯困,等他从短暂的眩晕里回过神,沈展颜不知怎么的又在哭。她带着浓浓的哭腔,还能保持字字清晰,“我没有办法了,我求你,再帮我一次……你知道我妈妈怎么说的吗,我一直不敢面对,可她说的就是事实。你知道我多少岁了,我不能再等了……七年了,从第一次见他我就喜欢他,我愿意等他七年,可是现在,我真的等不起了……”
“不,不是他的责任,他没有推脱。对,他爱我,结婚也是他提出来的,可是,可是蒋澄然一直不同意,所以他也只能等……你不要怪他,他也没有办法,你是心理咨询师,你也知道他那个年纪的孩子都会做出什么……对,我见过蒋澄然,他太小了,被兆川宠坏了,也太冲动。对我动手没什么,孩子打人能有多疼,但他也是因为从小没有妈妈,我理解他对我的排斥,我不会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