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锐眼神清明,并不回答,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手:“拿包,准备下车了。”
咫尺之间的温热陡然变得冰凉,车已经停下,叶际卿无瑕多想,拎起包与池锐前后下车。
小区最深处的玫瑰园依然漆黑一片,中间碰见巡园保安,见俩人背着包还尽职尽责地特意询问了两句。
二人一路相安无事到家,叶际卿开启院门。池锐站在门口停下,指着前方问:“叶际卿,那是什么?”
叶际卿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幽长的小道上树影斑驳:“枫树,那排都是。”
“我不是问树。”池锐又点了点,“那个,树上面的。”
叶际卿从大门折返,树身上缠着一圈亮晶晶的小灯泡,小路两边都亮着灯,被光聚的很模糊,很容易被忽略。
“装饰吧。”叶际卿推开大门,“你眼神儿还挺好。”
池锐放下手跟他进去,意味不明:“我不光眼神好使,我耳朵也好使。”
叶际卿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所认知包括池锐对外展示的感觉从来都是不着调的摸样。
这样模棱两可,不正经里又带着一丝认真的表情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