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海边的幽静空旷,只余海浪滚滚,一轮圆月高悬于天空,漫天星光洒向人间。
洗完澡,二人在露台的躺椅上躺下,池锐翘起腿,望着夜空深吸一口气:“叶际卿,我们在这里待多久。”
叶际卿枕着手臂,与他看同一片夜空,转头答道:“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你假期这么多呢?”池锐问。
“我从来没有休过长假。”叶际卿说,“这次休个够。”
池锐笑着向他伸出手,手腕上的红色如故,叶际卿接过,在他手心里重重地捻了一下。
夜晚总是分外迷人,床畔掀起浓厚的热气,房间的装修很有特色,床顶悬挂着扎染成白蓝的床幔,朦胧之中相贴的肌肤一闪而过,喘息顺着薄纱肆意泄露。
轻纱飘动在浓稠的夜里,有时如随波逐流的小舟,有时如快艇急速,快慢皆停泊与床笫之间,久久难以平静。
“池锐。”叶际卿晃了晃他的下巴,“呼吸。”
良久,一声嘶哑的咳声从池锐喉咙里喘出,他一歪头精准地咬住叶际卿的食指,在上面留下一排齿痕才肯松口。
“叶哥。”他很傲地叫了一声。
叶际卿露出一个餍足的笑,撩开他额前的发丝,轻轻印上一吻。
翌日下午,池锐给他甩出一张纸,叶际卿接过皱了下眉,这人写的一手好字,就是不肯好好用,上学时用来写检查,现在用来瞎画。
当然,不包括安放在玫瑰园里的六桶宝藏。
“待够了?”叶际卿研究半天没研究明白他画的具体是什么,连猜带蒙地看出应该是什么路线图,“下一站去哪儿?”
池锐给他讲解,指尖随着线条滑动:“先去这里,再去这里,最后去这里。”
叶际卿扭头看他:“....”
池锐说完,拿起笔又在上面添了两笔,完全没得顾上跟他解释明白。
“行......”叶际卿扫了眼他手里的纸,放弃追问,“我听你的,你带路。”
在海边的最后一天,由当地人推荐,去了一趟口碑很好的夜市。
长街古风古韵,特色美食跟海鲜档口的招牌排排立着,明亮的灯光下,袅袅烟气徐徐攀延至上空。
夜市人很多,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偶尔一阵呼朋唤友的呼声,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在夜市吃的就是一个烟熏火燎,二人填饱肚子,带着一身烟火气息返回了住处。
叶际卿整理着行李,叮嘱道:“池锐,检查一下床头,明天就去下一站了,别落东西。”
池锐在夜市的摊子上淘了一颗挺大的珍珠,拿着手里上下抛玩着,答非所问:“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么大。”
叶际卿坐到他旁边,等他脱手往上抛的时候,一把截了下来:“还玩儿,睡觉了,明天要早起看日出,还要去机场。”
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日出没正经看一次,不是天公不作美就是池锐起没来,叶际卿手里的东西还没送出去,暗下决心,明天无论如何也得把池锐从床上拖起来。
池锐啧他一声,摆开架势,二人玩了一遍抢夺珍珠的游戏才去睡觉。
第二天清晨,池锐没等让人拖,醒的异常早,他不客气地拍醒叶际卿,揪着人就上了露台。
清凉的海风吹过,叶际卿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渐渐缓过神来,开始左右打量池锐的脸,迟疑地问:“你...昨晚没睡?”
池锐不答话,只嫌弃地瞟他。
叶际卿刚要追问,一摸兜倒吸了一口气,连忙快步返回,没一会儿双手插兜站到了池锐身边。
海浪拍打着礁石,眺望远处许多人站在海边等着看日出。不多时,太阳从海平面上缓缓升起,